”储位之事今后再行商议,两河即将到汛期,工部,防洪的堤坝修建的如何?”惠帝居高临下地端坐在龙椅之上,扫了一遍底下各怀心思的臣子,又一次回避了立储,转而问起水利工程的进度。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众臣会意,知道陛下另有打算,遂偃旗息鼓。
大朝会从清晨的辰时接近午时才算结束,散朝之后祁朝晖并未返回镇北侯府。陛下宣召,他随着近侍往御书房的方向缓缓走去。
”侯爷,陛下就在里面,您请。”内监徐大伴一脸恭敬,拱手请他入内。
殿中楚惠帝换了一身明黄色的常服,撩袍坐下,见到祁朝晖进殿,赐他座位。
”不知陛下唤臣到御书房所为何事?”祁朝晖躬身询问之后才安坐其上。
殿中的内监识趣地奉上茶水,茶香袅袅,是上好的贡茶。楚惠帝端了茶盏抿了一口茶,润了下嗓子,才道,”朕欲派卿亲往河安,临安王与瑞王暗中勾结的事要看到证据才好处置他。”
临安王为人狡诈知道自己受到了惠帝的怀疑,故意向皇长子安王投诚,惠帝一早便收到了消息。可是,如今皇二子肃王也插手进去,搅浑了水,彻查临安王一事转而变成了兄弟之争。
混乱的局势不是楚惠帝想看到的,临安王必须尽快解决,才能安他的心。
朝中臣子大多分了派系,他又不想此事闹得众人皆知,想来想去也只能旭之跑这一趟了。
祁朝晖心知陛下是有些急切了,起身不疾不徐道,”陛下之意臣明白,此去河安定不负陛下所望。”
闻言,楚惠帝抬眸扫了他一眼,将茶盏放下,”朕听闻临安王世子妃江氏同卿有旧,卿心中还需牢记公是公,私是私。”
轻飘飘的六个字,实则是对祁朝晖的告诫。
一旁的徐大伴缩了缩脖子,眼观鼻鼻观心地垂首而立,只当自己半句话都未听到。
若是旁的臣子,肯定是立刻跪地叩首谢罪,向圣人表忠心。
但这人是镇北侯祁朝晖,他蹙眉顿了顿道,”江氏为临安王王妃苛责,命不保夕,而且其很可能知晓世子身死的真相,故而臣才将其护送回京。近日楚京关于臣与江氏的谣言散播甚广,定是有人蓄意推动,这才使陛下误会。”
说完他又自嘲一笑,道,”不止陛下,就连臣的夫人谢氏也因为江氏的缘故同臣和离。臣还真是有理说不清,只能将临安王一事查清才能洗刷臣的清白了。”
驰骋沙场多年的镇北侯一副落寞的模样,说到临安王的时候咬牙切齿,仿佛同他有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