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清依然拧着身子,探向那盛满开水的物件。
“不是不受伤不给吹吗?”
说着,便真要把手背直接伸到不锈钢壶壁上。
白鹭嗤笑,连忙去拍他的手。
“别闹了。”
谁知赫连清似乎较了真,不管不顾的继续朝后拧着身子使劲儿,脸上居然还满满是期待的色。
眼看赫连清他的手真的要碰到壶壁,白鹭当真急了,扑过去抓住他的手……
刹那间,轮椅的重心被两人同时扯动,“咣啷啷啷啷……”。
对于赫连清来说,摔倒早已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所以在身体倾斜的那一瞬间,他便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他在第一时间把白鹭护在了胸口下,把自己当成了肉垫。
因此,当白鹭倒下去的时候,只感到撞击在一个结实的胸膛里,那熟悉的好闻的味道,瞬间充斥鼻腔。
从赫连清怀中抬起头来的时候,白鹭顿时有些迷醉,她只看到他那一双幽蓝而深情的眼睛。
白鹭当即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头脑开始不清醒,喉咙里像着了火,连小腹都一阵阵的瘙痒。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胸口起伏着,贴合着他同样起伏不定的胸膛。
白鹭的视线似乎变得狭窄,每眨一次眼睛,都只能看到一点点。他铮亮宽厚的额头,他纤长的睫毛,他深邃不见底的黑瞳,他挺直的鼻梁,他性感而厚薄适中的嘴唇……
白鹭听到赫连清的声音似从远山悠悠传来……
“白鹭,我……”
白鹭不再等他说完,一个猛子扎下去,就像那个迷醉的夜,化身成一只魅惑的小野猫,吻了下去……
白鹭从未和任何人说过,这其实才是她真正的初吻,带着她所有的懵懂与依恋。
起初,是她主动裹住他湿热的唇瓣,竟迎来赫连清的一阵退缩。白鹭有些灰心,正欲游走,却发现自己已经走不了。
赫连清有力的大手插|进她柔软的长发,双臂紧紧的把她箍在自己胸前,他渴求般的吮吸着她口中的香甜,使的白鹭在瞬间迷醉。他的舌头,机敏又灵巧的探进她的口中,迅速将试探性的挑逗变为侵略性的全面进攻,带着白鹭口中的小舌一起翻腾、飞舞、纠缠!
…………
待到肺叶中再也没有一丝氧气,赫连清这才放开了白鹭,紧接着捂着嘴角,轻咳了数声。
白鹭羞红着小脸,趴在他胸前,抬头看着他白里透红的俊脸。
“没事吧。”
赫连清摇头,笑得很迷离。“甜。”
这是白鹭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被一个人、一个男人搂在怀中的感觉是这么美好。他们俩甚至没有说话,似乎可以用眼传递出所有的情愫。
过了很久,白鹭才想起来,赫连清的下半身是没有知觉的,不知刚才摔那一下会不会受伤。可赫连清就像是个耍赖的孩子,不说话,却也不放手。白鹭央求了好几次,才从赫连清身上爬了起来。
果然,赫连清的双腿正以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古怪姿势,盘踞扭曲在轮椅和地砖之间。白鹭一想到刚才自己竟然让这样一双病弱的双腿,以这样可怕的角度来称重她的身体,就感到愧疚难当,原本羞红的小脸,瞬间转为煞白。
赫连清艰难的从地上支起身子,拖动双腿的时候,歪斜的轮椅在地砖上碰擦出难听的金属声。他没有去理它们,反而伸过手,碰了碰白鹭的小脸。
“白鹭,别难过。我的腿早已经感觉不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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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当赫连清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