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现在姓桓还是姓王,反正最后都得跟我姓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说什么呢。”桓是知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绞起手来,“那,你爹现在应该很不高兴吧?要不,你明天去给他服个软认个错吧?”
马文才忽然仰面在床上躺下,声音闷闷的:“我早告诉过他,我对王亦如没兴趣。是他一直舍不得那根金枝,给了他们期待。最后把我逼急了,才搞得这么僵的。我又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桓是知叹气:“可他毕竟是你爹呀。”
马文才扭过头盯着她,语气有些不满:“怎么,你现在是梁山伯附身啊?也要给我上一堂孝道的课?”
果然,提起和父亲的相处之道,他还是瞬间炸毛。
桓是知忙摸着他的脑袋给他顺毛:“不是。我只是担心你。”
马文才没有说话,心口的气却瞬间平顺了一半。
桓是知的指腹轻轻地扫过他的头发,轻声道:“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关心马太守马大人高不高兴,生不生气,我只是担心你。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那你跟他吵架也好,绝交也好,我绝对不会多一句嘴。可是……”
桓是知顿了一顿,轻叹了一口气:“可是你在意他呀,你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在意他。我看得出来,每次同他吵架,你都很难过。你嘴上说恨他怨他,可在你心里,比任何人都要珍视他,敬爱他。”
“可是,他根本就不在意我。”马文才把微烫的脸颊贴到桓是知的手心,“他根本就不在意我。”
“我在意你呀。”桓是知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你也要在意你自己的感受。我现在不是要逼你去同马大人道歉,我只是不想看你痛苦。如果你觉得同他冷战,或者不来往,让你更自在更开心,那我就和你一起,不搭理他;可是你明明很渴望建立融洽的父子关系啊。既然如此,何不尝试着直面自己的内心,放下过去,让自己更为轻松一些呢?”
马文才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不能对不起我娘。”
桓是知看着他:“你觉得,同你父亲修好,是对不起你娘?”
马文才的鼻息略沉:“我不知道。或许,我就是不想让自己好过。”
桓是知无言,不禁又是疼惜又是无奈地,用指尖轻拍他的脸:“傻瓜。”
她终于明白。或许,他并不是不肯原谅他父亲。
他一直痛恨的,都是他自己。
酒精的后劲十足。马文才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是我做得不好,才害得娘撒手离去的,不是吗?”
“不是。”桓是知的语气斩钉截铁。
“算啦,好累哦。”马文才轻叹一声。他微微支起身子,把脸从桓是知手上移开,径直把脑袋往她怀里蹭,“我们不要说这个,好吗?”
桓是知一惊,咬着下唇轻拍他的脑袋:“马文才,你做什么!别闹了!”
马文才自顾自地将头放到她腿上,又伸出长长的手臂环住她的腰。
头一次有男人把脑袋靠在自己大腿上。桓是知心中羞急。可二人如此贴近,马文才的手又牢牢地钳住了她的腰,若是挣扎,不仅是矫情,更是加剧了“危险”。
桓是知已经领教过了马文才的“以暴制暴”。更何况,现在他们俩还在床上……
她的反抗在他眼里就是挑逗。她还不想“找死”。
马文才对她的“乖巧”很是受用。他面带微笑,稍稍调整了一下脑袋的位置,满足地阖上了眼睛。
桓是知无奈,只能揉他的头发泄恨。
忽然,她手上的动作缓下来,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后脑勺,道:“咦,这儿果真有一个小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