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怡怎么会不懂,郑重地应了。
”窈窈,我记得你会做桂花糕。园子里还有桂花开着,马上要谢尽了,你给我做一回呗。”
他忽然提起要吃桂花糕,她哪里不知道他就是为了久留她故意的。
她正要应下,不惑带着侯府的侍卫慌张找过来。
侍卫见到她,连行礼都顾不上,无奈又焦急地道:”姑娘,侯爷和世子把忠义伯的儿子打了,连同太子和瑞王的表弟,都揍掉了几颗牙。两位公子一嘴的血……”
谢幼怡简直想两眼一翻昏过去算了,她爹爹和兄长就不能不惹祸,这怎么就把人打了啊。
她急急和宋晋庭说:”我去看看,这两家都不是好惹的。”提着裙子就跑走了。
宋晋庭脑海里闪过安平侯父子先前在牢里生气的模样,慢吞吞去穿好官服,把长剑往腰间一挂,打马也往出事的赌坊去了。
谢幼怡去到时,两边人正对峙骂个不可开交。
她爹爹骂人,在京城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把对面的气得面红耳赤,摇摇欲坠。她都担心他们要吐一口血,给气昏过去。
”爹爹,哥哥!”她挤进去,拽住还在不断蹦词骂人的父亲。
安平侯一见女儿来了,条件反射先闭嘴。谢煜锋最会先告状,在妹妹发飙前急急道:”窈窈你别管,他们居然往你身上泼脏水,毁你名声,今儿这事就没完!告到御前我们也不怕,还得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此话一出,对方还真的眼闪烁,一看就知道他们确实不占理。
谢幼怡却是心里咯噔一下。
这两家都是亲近太子的,为何忽然败坏她名声,恐怕和太子脱不了干系。
她本就没有什么表情,一再被算计,心火也上来了。而且不能让父兄担上错处,索性心一横,直接站出来,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此刻含了霜。
”请问两位公子,我兄长所言可否属实。如若不属实,那我也好听听两位公子说明事情经过,免得委屈了两位公子。如若我兄长所言属实,那我就要问问两位公子是如何编排我一个姑娘家,让我一向讲道理的父兄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