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越尧得以早早脱身回了新房。
与此同时,沐岸灼也到了,他将沐家备下的嫁妆从侧大门抬进去,整整八十一口红漆大箱,硬是将息越尧那小院塞的满满当当,最后摆放不下,只得搁到北苑去。
姜酥酥没见到息扶黎,很是不开心,她靠在翠竹林篱笆院墙边,瞧着沐岸灼清点嫁妆,随手抱起一只兔子,就蹲下来,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
沐岸灼忙活完了,回头一看,小姑娘小嘴翘的都能挂油瓶了。
“谁惹咱们酥宝儿不开心了?给大师兄说,大师兄帮你。”沐岸灼逗弄她。
姜酥酥扒拉了下兔子长耳朵,扭过头一声不吭。
“傻姑娘,”沐岸灼屈指轻弹了她额角,“好男儿志在四方,端王世子是在建功立业呢,这是好事。”
姜酥酥闷了半天,低低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沐岸灼弯腰低头去瞅,正正瞅见小姑娘微红湿润的眼圈。
姜酥酥一慌,连忙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不给看。
沐岸灼摸了摸胡须,斟酌着道:“不然,你再给他去一封信?”
姜酥酥再忍不住,带着哭腔说:“他都两个月没回我信了,我不写,我最讨厌他了。”
姜酥酥口不对心地磨着牙说完这话,放了兔子站起身一擦眼睛道:“大师兄,我去找白雪雪玩耍,我也很久都没见白雪雪了。”
沐岸灼晓得小姑娘从前在京中的情况,遂点头应允。
姜酥酥抽回鼻尖的酸涩,提着裙摆,去开宴席的前厅找白初雪和阿桑去了。
如今的白晴雪,已出落的聘婷婀娜,一身贵女气度,端庄秀丽,早年被拐的那事,历经时间的冲刷,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姜酥酥站她身边,竟还显得奶气。
三人出了前厅,径直去了北苑那株凤凰木树下,姜酥酥绕着凤凰木走了两圈,然后仰起头去望,一见望不到顶,又孩子气地伸手去抱整株树。
白晴雪笑道:“你呀,这么多年,还像没长大似的。”
姜酥酥脸靠凤凰木树身上:“我还有三年就及笄了,哪里没长大。”
白晴雪让这话给逗笑了,她歪头靠阿桑肩膀上:“是呀,及笄就能嫁人了。”
姜酥酥娇哼两声:“再是嫁人,那也是你先嫁人的。”
白晴雪忽的就不自在起来,她面颊微烫,眼闪躲,嗔怪道:“瞎说什么,羞死人了。”
阿桑碧色的眸子一转:“我刚才看到,有个公子哥想找白雪雪说话,被我赶走了。”
白晴雪臊得脸都红了,她捂着脸,哀叹一声:“阿桑不要说了。”
姜酥酥惊疑一声,她凑到白晴雪面前,好的问:“呀,白雪雪,你真是要嫁人了么?”
白晴雪啐了她一口,轻咳一声,别别扭扭的道:“是有冰人上门来说合,不过我父兄说了,要多留我几年,慢慢相看着找个合心意的,不急着嫁人。”
闻言,本就比白晴雪小两三岁的姜酥酥正是对男女之事懵懵无知的年纪,她只知道嫁娶之事,可男女之间那点子生死契阔的感情,却是根本不懂。
她疑惑的问:“什么叫合心意的,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白晴雪左右看了看,眼见四下无人,才手放嘴边,红着脸很小声的说:“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