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是真的一心不想让他掺和进来,顾声咬着手电翻阅手里的资料,刷刷记了整一后半夜的笔记,略略叹了口气。
半个月后,顾声如愿替代叶丰年进入一所,江承百般无奈,只得顺势而为,自此借部里其他人之手将叶氏子弟全都排挤到了地方。
他和顾声的关系也再没有再进一步,他也确实见不太到顾声,他常在前线奔波,而顾声恨不得一天有二十五个小时呆在办公室,江承在前线司令部的夜里想起那一夜缠绵,都觉得如同幻觉。
顾声虽然进入一所,但还是在6军公馆住着,每天由两个司机交接班接送,这一天他照例出门,来接他的却晚到了一步。
司机连连道歉,说是连夜赶赴津州机场接了一位要人,因为身份特殊,没有给他们透露风声。这种任务常有,他们会被叫过去就表示受到极大信任,顾声点头表示知道,也没多说。
然而他刚刚踏进二处的办公楼,迎头一个人就扑了上来,把他抱了个满怀:“亲爱的!”
顾声被他扑了一踉跄,浑身过电似的一|欲气息的封闭房间,少年消瘦单薄布满青紫的脊背,无声而铺天盖地的悲哀混合着枪响弥漫开来。
顾声因为剧烈的疼痛无意识缩紧自己,就好像这样就可以减弱一些痛楚一样。
江承咬咬牙,附在他耳边轻声道:“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顾声脸色一沉,一把甩开他走进了资料室。
路加在这方面上手确实很快,顾声跟他半开玩笑说有他坐镇,自己就沦为语言学家之类的工具人物了,俯身在他后面看他列式子。
其实顾声跟路加关系确实挺好,在剑桥时就好,一是路加天资卓越,有些想不通的问题问问他会很有启发,二是路加热情。
洋溢着一股傻大憨似的不怕冷脸的帝国主义的热情!
……忽视国籍和意识形态之类限制的话,这样的人和任何人都能相处得还不错,何况顾声性格也没有江承抹黑得那么差。
路加开始很是水土不服,次次拉着顾声陪他去西餐厅,去了又嫌弃人家做的不正宗,顾声隔着悠悠烛光,对面的路加一边抱怨一边狼吞虎咽,耳朵里灌满现场的西洋乐,很是感觉津州和自己印象里的不太相同。
人堕落总是很容易的,顾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