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笑嘻嘻的说:你看看刀鞘。
刀鞘上嵌了上好翠玉,鞘底垂着流苏与同色碎玉,碎玉上,有细如蝼蚁的字迹,写着飒字,一看便知是严飒要赠他的。
严哥对你真好!女孩子们起哄着拱他出帐。
帐外,严飒与孛儿海正高谈阔论,他也换上蒙服,黑色长袍裹住他强壮肌理,外挂平金绣蟒,不羁长发仅以皮绳随意扎着。
见到他,严飒便露出浅笑,朝他伸出手。
严飒不常笑,多半时候面无表情,冷峻如万年冻冰,此刻他的浅笑,映在火光里竟性感迷人。
你真俊。严飒在他耳畔低语。
没你俊。穆停尘哼了声,你没见到,那些蒙族姑娘像蜂蝶见着花蜜一般盯着你。
吃醋啊?严飒又是一笑。
没有。穆停尘矢口否认。
我喜欢你吃醋。严飒说着,在他耳下印下一吻。
穆停尘怕痒地缩了缩脖子,抬眼嗔他。
蒙族人见着两人的亲昵,纷纷鼓噪起来,孛儿海走到他们身旁,说了许多祝福的话,两人按中原的习俗,跪拜穆家大嫂,妇人眼中含泪,慨然欣喜。
接着,新人交颈饮合欢酒,饮毕,贴颊对望,一丝酒液残留穆停尘唇边,严飒心中一动,吻上他唇瓣,舔着那酒滴,尝遍他口中与自己相同的味道。
穆停尘被他浓情的深吻吻得几乎软脚,严飒眼中的欲望,如火燎原。
我说过,今夜,可不会放过你。
穆停尘咬了咬下唇,双颊潮热如虹,放大了胆子应他一句。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严飒眉头一挑,敢下战书,是在考验我的能耐吗?那你可不要求饶。
穆停尘连耳壳都羞红,这般露骨的话竟是从冷酷如斯的严飒口中说出,寡言的他,对穆停尘却是极尽柔情挑逗。
火光将暗夜晕染如白昼,蒙族男女更迭起舞,击鼓歌唱。
这一晚,严飒不禁穆停尘的酒,奶酒一次次的满上碗,边疆民族不拘小节,没人在乎两个大男人结亲是如何荒唐之事,也不在乎穆停尘的姿态行止如何,只是欢天喜地、开开心心的为这对有情人祝贺。
各方酋长争相向新人邀酒,严飒豪情万丈,每每杯干酒尽,穆停尘心结尽解,在众人单纯纯粹的欢呼中,痛快放肆的饮酒。
等到吴小虎上前敬酒时,穆停尘已经微醺嫣然,靠在严飒肩上,殷殷微笑。
严飒拦腰抱起他,在一片祝福声中,扯下帐帷。
他轻轻的在皮毯上放下穆停尘,深深地凝望他,望住那双子夜黑眸。
你说过一个故事,相爱的人,却无法婚配。严飒温柔地抚摸他脸庞,我们不会这样,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放开你。
满腔情意在心口翻腾,穆停尘覆上他贴在自己脸颊的大掌,坚定的许诺。
严飒,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褪去横格在两人间的衣物,严飒吻遍他白净的身躯,衔住他带着酒香的唇瓣,柔柔地磨挲后,狂放又激烈地深吻。
穆停尘不耐地扭动着,严飒将他的一双柔荑拉高,箝制于头顶,低头舔吻他脸庞每一吋肌肤,在他耳畔沙哑地说:不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