鳕莺识趣地道：“你们好好说话拉，我出去走走！”说着退开，关上门。

雪灵见朱雀来了，她坐到矮榻上，雪灵连忙下床，穿好衣服，拿梳子坐在矮榻上与朱雀对坐。

“灵儿，你不要再伤心了……”说着她抚了抚肚子，“我对不起你，叫玄武放箭你与他，还有……”

雪灵动作一顿，但只是一瞬间，马上又是那般冷淡模样，“别说了，我没怪你。”

“不，不，我要说……”她看着雪灵失魂落魄的样子，深吸一口气道：“我有了白虎的孩子。”

梳子掉下地下，雪灵终于抬头看朱雀，目光延下看向她微隆的肚子，含笑道：“有了孩子，那就生下来吧！”

“我，我不知怎么办？想让他过得自在，过得轻松。”

朱雀的声音虽然柔弱，却仍然透出一股坚定，“我知道他喜欢……”朱雀想说喜欢你，却在这个你字停顿下来。说白虎只是喜欢的人是她，她会不会又乱想？算了，还是别说。

雪灵似乎明白她说什么，“我已经不能再贪求更多了，这一世只希望他能好好同你在一起，我已经得到了爱，够了……”

朱雀闻言一时语塞，她没想到雪灵看得如此开阔，相比之下自己倒有些小孩子气。

她有些尴尬地交错着十指，垂下眼吃吃地道谢着：“那个……谢谢你啊，灵儿。”

“谢什么呢？？雪灵抬头像是含着笑意，“我该谢的，是你呀。你还能这样陪在自虎身边，不介意过往之事，还能够照顾他，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感谢了。”

“真的没关系吗？”迟疑半晌，朱雀忍不住问道，“他这么喜欢你……”发现自己很坏，雪灵现在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却抢了一直喜欢陪伴着她的白虎。

“不会的。”雪灵语气里没有半分遗憾，“如果我再拖累他，我也心里不好受。因为他最爱的，终究还是你，于我更多的只是责任和还债，毕竟他对我这么多年来很照顾我。”

朱雀点了点头，却又不知道接什么话了。良久的静默中，雪灵像是在微微的叹气，她又揉和着少许的心满意足。

也许，朱雀只要能陪在白虎身边，就觉得自己非常充实了吧？朱雀姐姐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但为什么她觉得更加难过呢？

“朱雀姐姐……”襄铃终于还是挑开了话头，想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基本已经是没话找话说了，“你知道元有没有复元的可能？”雪灵一说出文向话便后悔了，她怎么三句都不离这件事呢？

朱雀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或者……”她双眼一转，这丫头总是沉沦在悲伤中，不如让她分去，这会不会令她心情会好点？

“不如随我去一趟人间北面渤海龙宫吧，今天我收到了一张请帖，渤海龙王新增幼龙女，设宴邀请亲友同贺。这个龙王曾经周游列国，知道世间很多事，可能你的问题，他有答案。”朱雀道。

云上电闪雷鸣，似有不平之兆，三女子在飞驰飞行。

雪灵到达时，宴会将要开始，渤海一派喜庆。

宴会中渤海龙王之女粉雕玉砌的很是可爱，在襁褓之中，静静的睁着眼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很天真无邪。

凌真龙王见着小龙女这般安静，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