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地笑了一下。
不,我现在就是个急需安慰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用口。
说着我指了一下自己下体。
你!!!!!她的面一下子白了,然后转红。
不用不好意思,其实我比较喜欢实干,只是现在有伤口不太方便,所以只能麻烦你了,当然如果你自己坐上来我也没关系,只是请小力点,伤口会痛。
我一边说,一只手便去抓她的手,另一手向她胸前摸去去。
因为太近,她来不及反应,被我在她柔软的胸口上抓了一把。
啪!!又是一下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变态!活该老婆跟人走的!张姑娘忿怒地推开我的双手,怒气匆匆走了房外。
对啊!我就个变态!活该老婆跟人走的。
我向着张姑娘的背影深深说了声抱歉。
然后看向刚才偷偷扣起的两枝针筒。
看来当初为了讨小颖欢喜学的魔术没有白练,身手还在。
我拿起了其中一枝,拉入最多的空气,摸了一下心脏静脉的大概位置,然后用力往自己的插去,将空气注入,一次、两次、三次……咔!针头断了,没关系,还有一枝。
其实我知道自己打的位置不会太准确,但八次应该是足够的了。
在张姑娘发现问题带着一大群医护人员来制止我的时候,我已经在半休克的状态。
我用力保持着姿势,不让他们将我胸口的针筒拔出来。
巨大的剧痛由我心藏的位置传来,令我没法呼吸。
但这种痛对比起失去她,其实一点也不算什么。
曾听过一位老人说,人一生只有两个时候才肯放开面对自我:未懂事前,和临死前。
那我的自我是什么?我眼中的镜像开始变幻,由我第一次见面、到拍拖、然后结婚、怀孕。
她的影子不停从我脑海中不断闪过,最终化作一阵花雨,留下一个身影。
她身穿一身火红色晚礼服跟同色的高根鞋。
头发从后收起、情冷艳。
她缓缓地举起了一只手,向上三十度角仰脸。
然后轻轻扬起身下的高叉裙,露出下面一只黑色网袜的美腿。
她迈起左右转换的舞步向我走来。
我在幻想中伸出了双手,一只拉起了她的左手,另一只放在她腰间,我用力将她拉近了我。
我们贴着彼此的额头、注视着对方的双眼。
一枝射灯从远处照射着我们,我们就是这世界的唯一的一对。
我感受着她的呼吸,开始转动起我们的舞步………这是探戈,我和小颖第一次跳的舞。
那晚会上本来表演的是我的独唱,但最后我们心有灵犀的把表演变成了跳舞。
就在那一舞,当我们在射灯下交流着彼此眼的万份之一秒,这个跟我跳舞的女孩,就是我人生的全部。
我陶醉在那几秒令我倾心的画面中。
这一刻,我对世界充满不舍,如果上天可以给我重来,我一定不会打开盒子,我会好好爱她,疼她,珍惜她,保护她,但我打开了,所以我便得死。
我并不怕死,但我害怕下辈子找不着她。
可惜我还是必须要离开。
血管内的空气随着我的情绪而加速进入我的心脏,我知道死亡已离我不远。
终於我大声哭了出来,在我生命走到尽头的一刹那,我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喊出了我最想说的话:颖!对不起!我错了!不要离开我!我爱你!求你别走…………迷糊间我彷彿又看到那个深爱的身影……然后,便没有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