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纠结,可是也无计可施。乐嘉容毕竟不是那些手下,打不得骂不了顶多威胁几句,可她根本软硬不吃,本就是一个极其难缠的人物,现在更甚。
血脉传承,从古至今,都是一个家族的重中之重。他们家族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人丁凋落,到了他这一代更甚,就只剩下乐嘉容一人。
就这么一根宝贵的独苗苗啊,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他用尽了办法使尽了手段,这才逼着乐嘉容资源跟他回来了。
所以,就算乐嘉容再怎么忤逆他,他也只能狐假虎威的训斥几句,但是真的说惩罚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存在。
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死之后,简直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只是,他们现在的关系这么糟糕,十分不利于未来的和谐友好相处啊。
但是男人也有自己任性,乐嘉容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都可以,就是6季雲不行。
“嘉容,你不用这么的看了6季雲一眼,但是没有阻止他们的离开。
牧禾也紧随着乐嘉容他们离去。讲真的,他现在是最不愿和他单独相处的人。
等房间里面只剩下他自己的时候,男人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的那封信,心里十分的挣扎。
看还是不看,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有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且经过二十多年岁月的洗礼,本应该变得不再重要。只是,当过去熟悉的东西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回忆全都死灰复燃了。
有些事情他不愿再去触碰,是因为他不想再一次的撕开伤疤,因为那些已经结了痂的伤疤都是过去他无能的证明。
“难道你真的这么恨我么?”男人扪心自问,“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么?”
不,他从来都不会做错,他是这里的王,能够主宰这里的一切,任何人都要以他的意志来做事。他现在是成功的,是万人的主宰。他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只能再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鲶鱼了。
男人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他癫狂的笑,笑到了极点,又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
“不,我不看!”男人愤恨的将面前的信挥到了地上,还不解气的在上面踩了几脚。他不要面对过去无能的自己,他不要再去回忆那些痛苦的事情。
男人忽然抱着头痛苦的哀嚎起来,那疯疯癫癫的模样,要是让乐嘉容看见了,指不定会将他送到精病院里去。
就这么癫狂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男人终于放下了抱着头的手,他抬起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沉默的站了起来,然后蹲下身将那封被踩的脏兮兮的信封捡了起来,然后沉默的打开了它。
牧禾出来之后,本来打算和6季雲分道扬镳的,他现在可是很有眼色的人,才不要去惹人嫌的做高瓦数的电灯泡呢。只是告别的话他才刚开了头,就被6季雲给打断了。
“现在时间还早,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咱们两个是喝一杯呗。”
牧禾显然没有想到6季雲会主动邀请他去喝酒,他有些错愕,愣了一下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好啊。”
乐嘉容嘟着嘴不满的说,“你们去喝酒的话,我做什么呀?”
6季雲笑了笑,“怎么可能会不带你呢,当然是和我们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