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傅子佩缓缓闭上眼睛,她现在哪还有家啊。
游寒走进别墅,将傅子佩放到床上,拿出医疗箱,用镊子取出傅子佩手腕上的玫瑰刺。
傅子佩闭上眼睛,不发一语。
“是不是很疼啊。”游寒轻柔的摸着傅子佩的脑袋。
“疼的话你就吱声,我去找东西给你咬着。”
咬这个词汇刺痛到了傅子佩的经,一把抓住游寒的手腕咬了下去。
“啊,你”游寒想叫疼,却又吞了回去。“你想咬手腕就咬手腕吧。”
温柔的摸着傅子佩的脑袋。
“呆毛我要弄你这个手臂了,你说你怎么会跑到玫瑰花田里面去,你不是挺机灵的吗?还跌倒在里面,那些玫瑰都是刺,多疼啊。”
那温柔的嗓音让傅子佩终究没有下狠心,继续咬下去,抱着游寒的手臂,想起曾经的过往。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他救了自己,自己却因为她是大魔王的身份而逃跑,一觉醒来,他就给自己取了名字叫呆毛,还非要叫自己老婆。
他确实有很多错,但对自己却是无线的宽容和爱,这也导致,自己永远看不透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在自己的面前,他只会表现出友善温柔的一面。
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滚热的泪珠从脸颊缓缓流下。
“呆毛你怎么哭了啊,是不是我弄疼了你。”感觉到胳膊上的温热,立马放下手中的镊子,双手抱着傅子佩。“别哭别哭。”
傅子佩一哭他的心就慌了。
“别哭了,呆毛,疼你就咬我,要不你打我也行,我保证绝对不还手也不跑。”捧着傅子佩的脸颊,拿起餐巾纸,擦拭着那不断往下流的泪珠。
“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我情愿你没有那么爱我,对我没那么好,那么生性凉薄的我,就能离开个干净。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为什么要给我,我一直在抗拒内心却又在期待的温暖呢,让我得已在这寂寞的人世间暗自窃喜。
“我怎么了?”游寒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
“我闻到海棠花的香味了。”傅子佩看向窗外。“这里有海棠花吗?”
“海棠?”
“恩,海棠。”伸出手,看着手指间的一片海棠花瓣。
“我不太清楚,我出去帮你找,你在这里等我。”游寒立马跑了出去。
傅子佩慢悠悠的站起来,从医疗箱里拿出一盒安眠药,将安眠药的盒子打开,想要吞掉这盒安眠药时,手中的海棠花瓣又再度飞起,停在了瓶口。
眼角的一颗眼泪,坠落在海棠花瓣上。
窗户外的风吹起,将海棠花吹向远方,迈动脚步,迅速跟了上去,跟着海棠花走进地下室,越过花园,走向后院的水果区。
越过长得茂密的果树,在一处断崖边发现了一颗海棠树,断崖下是整个岛唯一的淡水区,急流的瀑布,倾盆而下。
海棠花瓣缓缓停留下来,落在了满是落英的大地上。
“呆毛!”游寒的声音从远处响起。“不是让你等,等我找到了采给你吗?”
闻声,缓缓转过身,漫天的海棠花倾盆而落,在那海风之中荡漾开,化为漫天飞舞的精灵。
傅子佩身在其中,伸出手,握住那海棠花,却不看花,只是寂静无语的看着游寒,眼波澜不惊,看着那面前眼中满是温柔之意的男人,两人目光交相接触,似乎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