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满面通红,捂着发烫的面颊一时间无比羞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任何语言都无法相容此刻威廉内心的波澜起伏,他看向黄雅倩的眼里充满了畏惧、紧张、羞怯、自责和愧悔……
然而,黄雅倩显然没有任何有兴趣去琢磨这张帅气面庞上,游移不定的眼里到底有什么含义。
她胸部剧烈地起伏着,鼻子里呼气有声,一双凌厉上挑的凤眼瞪得目眦欲裂,用不太纯熟的英语冲着威廉声嘶力竭地大吼道:“你究竟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妈妈,你吓到我的朋友啦!”白馨蕊还试图行使一下她一如既往的任性和特权,此刻,这话句却无疑是苍白可笑无济于事的,就如同海上的泡沫之于惊涛骇浪。
威廉咽了口唾沫,想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白太太,请您先冷静,昨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
“喝醉了?我看是你故意把她灌醉的!还反锁了门?是吗!”黄雅倩怒不可遏地嚷道。
“不,事情不是像您想象的那样……”威廉拼命摇头,绝望地喊道。
黄雅倩的声音马上盖过他:“我女儿才十三岁,你这个衣冠禽兽!”
白馨蕊完全不知道妈妈的英语何时已经好到可以骂人了,她看着威廉狼狈的样子,再看看门口探头探脑的女佣,用中文说:“妈妈,你够了!在别人家大吵大闹,你不嫌丢脸,我还要面子呢!”
黄雅倩意识到这样确实有些不妥,忿忿地对床上衣不蔽体的两个人咬牙切齿地说:“穿好衣服,回家算账!”
盛怒之下,她仍不忘记用中文低声吩咐凯西:“拿好所有证物,房间各处拍照!”
在艾玛执意坚持下,文瑾在中非又多逗留了几天。
艾玛带着文瑾在城市的各处游走闲逛,狭窄破旧的街市,低矮破旧的餐馆,博物馆,电影院……这里有种百废待兴的荒凉破旧,文瑾却觉得新鲜,无论走到哪里都目不暇接。
开始的时候,文瑾还十分谨慎地将双肩背包倒过来背在身前,双手紧紧地拉住艾玛,生怕大街上某个健壮的黑人哥哥冲过来,将瘦小的她连人带包一起抢走。
每每看到文瑾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艾玛就朝她努努嘴,然后,将眼睛向斜后方一瞟,文瑾知道,艾玛是在向她暗示,跟在身后随时留意着她们安全的高大黑衣人。
逛了大半天,大街上那些像魔兽世界中的牛头人一样健壮黝黑,面貌粗糙的当地人渐渐看习惯了,文瑾也并不觉得那么恐怖了,她甚至发现凶相毕露的面孔后面未必都包藏祸心,也许是一副憨厚耿直的心肠。
文瑾这才放松下来,和艾玛一起吃小吃,逛集市,走街串巷找好玩的东西。她最喜欢的,还是去看那些手工匠人们亲手制作古朴而又别具一格的手工艺品,黑檀木木雕的小人,彩绘的面具,羊皮乐鼓……她觉得每一样都十分漂亮。
文瑾本想买一两件带回去,怎奈这些工艺品不是太大不容易托运,就是太脆弱,怕带回去也会被压坏,文瑾不得不打消了购买的念头。
艾玛还带着文瑾去了丘陵环抱的烟草农场,她们在一望无际的烟叶地里奔跑嬉戏,钻进潮湿炙热的烤棚,被浓郁的烟叶味道呛得大声咳嗽着落荒而逃。
她们一同奔跑在北部草原,趴在草丛里观察犀牛、长颈羚、大象和胡狼……结果,文瑾被蚊虫咬得痛痒难忍,艾玛却似乎百毒不侵。
和艾玛在一起的时候,文瑾觉得自己都快变成山野中,集市上无拘无束奔跑笑闹的当地人孩子了。这些都是她之前的十四年人生中从没经历过的,也是她尝试过最新鲜刺已不再像初初登上圣卡洛大歌剧院时那样忐忑不安。
巨大的水晶吊灯辉映下,优雅而迷人的淡淡花香中仿佛也飘散进了金色的粉末,为这个以古典音乐和纯净歌声为主体的音乐会,平添愉悦华美的感官体验。
羽悠是女声部三个领唱中的一个,悠扬婉转的意大利语歌词从她口中缓缓流淌而出,无需扩音器多余的修饰,看不见的歌声穿透空气,充满了整个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