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鼓真的很大,鼓手站在上面,用自己的身体做为鼓槌,翻腾着各种姿势与造型,敲出不同节奏的声音,其他乐器紧跟其上,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高云朗觉得这个调子很耳熟,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是什么,
加古亚村的首领举起右手,身后人们迅速列队,扬起了扇子、纱巾,
接着,她们舞了起来,
步伐统一,手势一致,纱巾握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同时,高云朗的脑海里也忍不住随着音乐的节奏跟着唱了起来:“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想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根本就是在跳广场舞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要打就去练舞室打”吗?
高云朗觉得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不是械斗,就跟他无关了,但是他也没办法离开,挤得太严实了,他做为一个从来没有参与过春运的弱鸡,无法做到杀出一条血路。
算了,等他们跳完,散了就行了。
加古亚村的舞跳完了,人们有序退场。
扫达村的村长表情不屑的鼓了三下掌:“要是去年你有这水平,说不定,我就输了,但是,今年我们也不再是去年的我们了。大家准备。”
女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戴上一套表演服,还有专门的蒙面纱,击打着大鼓,炼金术士在一旁拨弄着琴弦,
这首歌,高云朗也熟,脑中无意识的跟着唱:“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唱了几句,忍不住吐槽:好好的西方炼金术士跟谁学的广场舞啊?
一曲终了,不分胜负,
他们要的是那种压倒性的完胜,别的哪怕是只有一丁点瑕疵都不行。
一次分不出来,还有第二次,还有第三次……
舞场上的人额头已经挂着亮晶晶的汗珠,动作也不像开始那样有力,已经露出疲态。
不能输给对方已经成为他们心中的执念,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要站出来。
这个村跳“老婆最大老公第二,你要答应我不许找小三儿”,
那个村就跳“老公赚钱给老婆花,老婆像一支花。老公视金钱如粪土,想怎么就怎么插”。
没完没了,高云朗的耐心在“老司机带带我”的旋律中彻底消耗怠尽。
在两场舞的间隙,只听见高云朗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都让开,让专业的来!”
众人一起回头看他,
高云朗慵懒的说了句:“开始吧。”
不知从何时涌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个男人,他身后是两个女人,身后还有几十个美女,
音乐苍凉有力,节奏极强,
虽然动作相同,但是男人跳起来的样子,与女人们跳的完全不一样。
音乐结束,两边村子的人久久没有说话,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只要眼睛没瞎,品味还在,就会知道,这些人跳的是真好,无法超越的那种。
那个男人领着女人们向高云朗微微点了点头,便如来时那样的消失了。
“他们是……”加古亚村的村长看着高云朗是坐在对头那里的,觉得自己输定了,只想知道今天是输在了何方高人手下。
高云朗站起身:“他们是我用炼金术炼出来的人。”
“不可能,人体炼成是禁忌!”
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办法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会忽然消失。
“别人不可以,他是可以的。”炼金术士大声说,“他就是左西默斯大人!”
顿时,一片哗然:
“那个传说中的人物,那个早已离开青山市的人物,怎么会忽然降临到我们村子。”
夹杂着不敢相信的激动与兴奋,两个村的炼金术士都沸腾了。
“不,我不是左西默斯。”高云朗可不想把这么拉风的事迹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我是现任市政官高云朗。”
炼金术士们是务实的人,虽然不是传说中的炼金术始祖,但是能炼成那样厉害的广场舞天团,说明这位市政官也不是凡人。
一时间,广场上都是激动的人,叽叽喳喳,什么都听不清。
高云朗拼着不要脸,招唤来曾经许愿过的舞状态湿婆,还有雪山女和恒河女,以及一干飞天,可不是被更加乱哄哄的吵闹给自己还有堵的。
他做个安静的手势,将两个村长叫过来:“你们为什么不和?”
“他们村的人拐了我儿子!!!”加古亚村的村长指着扫达村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