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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小年何其有幸,他何其有幸。
睡了一天一夜,司小年总算活过来了。天蒙蒙亮,他爬起来找水喝,口干舌燥,总感觉要热死了。
看见床边的椅子和床尾堆着的毛毯,他猜他爸妈可能在这守了一夜。起床喝掉一保温杯的温水,揭掉身上所有退烧贴,下床往浴室走,走了几步又往回走。
齐大夫说了,今天来帮他洗澡,算了忍忍吧……齐大夫洗澡还是很舒服的。
昨天齐大夫在他床边晃悠,又是摆弄针管,又是绑止血带扎针什么的,专业又迷人。
不知道齐大夫起床了没有?好想撩齐大夫啊!
司小年抓过手机,翻相册想找一张齐大夫照片一解相思苦,不料翻到了前天的战况照片,额!好,他都无法抵挡,飞快眨了眨眼把泪憋回去,说:“你就这点出息么!”
齐然仍旧低着头,声音也低,沉沉的像凌晨胶着不散的雾气,“要出息有个屁用!能当套套用,还是能当ky用?都不能!我特么就是想你想的想满地打滚,哭着喊着求你爸妈放人……”
司小年被齐然一面耍流氓一面耍浑,整的哭笑不得,对着听筒亲了一口:“你是三天不日,就要撒泼打滚上房揭瓦。”
齐然也笑,笑着笑着忽然仰面朝天,仿佛再看快要消失的星斗,又好像再看他眼里最亮的那颗星。
司小年见齐然终于抬头,上身往前蹭着挪了挪,头又向外伸了一截。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十几层楼的高度遥遥相望,一个仰头向上,一个垂头向下,握着手机听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听筒里传来一声尖叫。
“不要!”
齐然像猛然惊醒般,猝然站起身,此时窗前,司小年还趴在那里,只是转回头看向屋里。
他焦急的问:“怎么了?!司小年!”紧接着电话断了。
卧室里,高冬梅刚推开门,看见眼前的场景,手中的托盘吓的摔在地板上,一阵“叮铃当啷”的响声。
司小年上半身几乎全部探出窗外,脚尖已经是离地的状态。
高冬梅惊恐道眼球几乎要飚出眼眶,面部狰狞着一直喊:“不要!小年!下来!不要跳!”
闻声而来的司进,痛风的脚上还贴着未贴好的药,冲进屋看见司小年这副模样顿时吓说不出话。
司小年在高冬梅喊出“不要!”时,已经猜到她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