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冬梅:“……”
两个人被司小年闷雷似的一声吼,吼的忘了说什么,同时闭上了嘴。
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司小年拖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一边,郑重的问:“店我兑过来,行不行!”他的话不像在问行不行,像是在说必须兑给我。
司进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对上司小年黑沉黑沉的眸子,转头看窗外不说话了。
高冬梅长出一口气:“不行!”
司小年哼笑:“那我看谁敢来兑店。”
司大年抽泣着说:“店兑给小年,我不要了,装修和现有的货,咖啡机和设备,算是这几年的房租,你们兑出去看看缺多少我补上。”
高冬梅要被气死了,店面从姑娘手里出来,最后倒腾到儿子手里,意义何在啊!而且司大年这么说,是要跟他们划清界限吗?!
司进没想那么多,他更偏向儿子,思忖后说:“……行。”
高冬梅咽不下这口气:“不行!你们俩谁都别想要!这个店就算是放着生虫,也到不了你俩手里,想都别想……”
司进转头呛高冬梅:“这么多货,当时装修也没少花钱,你耍什么疯!这么放着,一天损失多少钱,你跟钱有仇啊……”
三个人沉默,两个大人呛呛的特来劲儿。
这时店门开了。
五个人一齐看过去。
“我是司小年的律师代东郎。”代东郎一身西装,简直是斯文败类本类了。莫名果真管用。
司小年起身招手:“过来坐。”他回手拽了个椅子给代东郎。
“兑店合同在这里,请过目。”代东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式三份合同放在桌上。
高冬梅和司进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司进:“律师?律师证有吗?哪个律师行的?”
高冬梅看着司小年问:“你同学?”她以为司小年随便叫个同学过来唬弄他们的。
其实真不是,他是觉得这个店只要一天还是他爸妈的,司大年就受挟制。
他爸妈爱什么,那就给他们什么,店兑过来,不论是到他手里,还是司大年手里。以后明哥和司大年都会好过不少。
代东郎拿出律师证,又拿出律师行的各种证件,往桌上一摆:“证件号可查,请便。”
司进和高冬梅经商这么多年,真假一扫便知,都是老油条老油饼还不至于让几个毛孩子骗了。
高冬梅将合同以及代东郎放过来的证件一并甩回去:“不兑,甭想!养你们长大就是为了气死我的!”
司小年心里有火,面上却足够镇定,他抬头直视高冬梅:“不兑给我可以,但除了我,谁也别想兑。”
司大年完全可以另行开一个店,但意义不一样,这个店经营这么多年,盯装修,找货源,定做花架,买桌椅,买咖啡机,再到店里每一个小装饰都是她的心思,如果这个店就这么搁置荒废了,司小年觉得他姐能气到流产。
高冬梅气的砰砰拍桌子:“你跟我犯浑啊?!”
司小年:“对!”
司进却不以为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不跟钱过不去,司大年这个店的流水账他不是没关注过,还是前两年,日收益不好的时候都要过千的,何况现在。
话又说回来,他和高冬梅所有的东西,到头来还不是要给一双儿女,现在女儿不听话要跟穷鬼,那就给儿子好了,总不能两个孩子都得罪,最后老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