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在那种插不进脚的亲密感中感到落寞。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车子远离了海岸,经过一阵颠簸行驶后停了下来。
一大片连绵的冷杉林边有一座两层高的木屋,独栋尖顶,外墙只刷了清漆,原木色看着和周遭环境十分相衬。孔洲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脚陷进积雪里险些摔倒,被出来迎接的房东热情抱住。
房东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体型在北美可能算不上肥胖,但也压得孔洲够呛。双颊泛红如同醉酒,发际线颇高,一口浓重的口音,十分健谈,抱着孔洲就是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让后下车的秦先生面色瞬间变黑。
秦先生拔萝卜般把孔洲从房东怀里拔了出来,拉到自己身边,用流畅的英语和对方交谈了两句。陈辞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房东早年在y州做工程,四十多的年纪查出来肝脏有问题,不能频繁熬夜,干脆辞了职住到这边,自己盖了幢小楼接待些散客,有事的时候陪散客玩玩儿,没事就一个人拎着大包小包去冰钓,好不自在。
孔洲听着羡慕起来,用半吊子英语直夸这样真好。
陈辞看着近处的冷杉林,远处的雪顶,难得和他升起了同样的想法。积雪经年不化让这里看着有些冷调的苍白,但胜在平静,盖着雪被好度过很多个春秋的安详。
“我订了两间房……”三人跟着房东走进木屋,正低头换鞋的时候,秦先生悠悠道。
陈辞还没说什么,孔洲当场炸毛,“你也太抠了吧!”
秦先生被闹得忍无可忍,脑门青筋暴跳,道,“一共就三间房出租,一间早就被长租了,你还想怎样?”
孔洲立刻抱住陈辞的胳膊,“那我和陈叔叔住!”
“别闹了。”陈辞看他们谈恋爱感觉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孔洲对着旁人都十分好说话,唯独对着秦先生时好似吃了火药桶,时时会爆。不过两人一直也没有分手。
别人的感情都那么顺遂,像他和陈觅这样颠来倒去彼此折磨的,可能也少见。
他拉开孔洲的胳膊,把人推到秦先生怀里,自己拿了玄关处的钥匙上楼。三间房呈品字状排布,他们订下的两间在走道一侧,另一间在对面,房门紧闭,可能租客还没有回来。他打开自己那间房,将钥匙往床上一扔,仰头倒了下去。
辗转反侧了很久,真正睡觉的时间也许还不到半小时,陈辞摇着昏沉的脑袋走到窗边,拉开帘子看了眼天色。
外边已经黑透了,远远能看见雪山的尖顶反射着冰冷的光,木屋外的雪地里立着两盏路灯,橘黄色柔光倒是温和,照亮了半空中细细洒落的雪砂。
一辆越野车的大灯忽然亮起,打破了窗外的宁和景象。陈辞看清了那辆越野车的外形,慌忙转身打开房门。
孔洲正站在门口,挠头笑道,“陈叔叔,你醒啦?威尔逊叫我们下去吃饭。”
陈辞点了点头,快步朝楼下走去,把木楼梯踩得咚咚作响。
镇定一点,一样的车型而已,来的未必就是他。但心跳已经快得要从胸口蹦出来了。走到楼下,秦先生已经在餐桌边坐下,旺盛的炉火把客厅烘得无比暖和,房东威尔逊开了瓶冰酒,见他下楼,便举杯邀他赶快入座。
“怎么了?”秦先生察觉到陈辞的异样,站起身来。
陈辞欲言又止,门铃忽然叮咚响起。
威尔逊放下酒瓶,大跨步走到门边,边回头对他们解释应该是另外两位房客回来了。
陈辞还来不及做好准备,房门就被打开,穿着鲜红御寒衣的人带着满身风雪从门中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身形高挑的金发女子,有着厚衣都遮不住的热辣身材,小鸟依人地缠在他周围。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威尔逊更是大笑着和他们开着带颜色的玩笑。
陈辞站在楼道和客厅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