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交给你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夏无敌看着镇北旗杆上,一人影从上而落,他面色大变,看了一眼北乌早就已经退到了漠河之后,还有疯狂的逃离。
他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交给你们了。”
何西也是看到了这一幕,面色大变,瞬间跟上了夏无敌。
一行两道人影,面色焦急朝着南楼而去。
南楼,何安默默的走着,看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夏天蓉想帮,何安的模样,让她止住了想法。
“你没事吧。”
夏无敌身形落下,看着视线的中心,白袍被人掺扶着,心头也是微微一松,可是想到了那一剑,直击漠河,一道深深的剑痕而落。
何安摇摇头,没有开口,而是扫视着南楼之上,一步步走着,兵戈之声,消散。
锦瑟在掺扶着,夏天蓉跟在身侧。
可是满地的尸体,一夜的血战,十不存一,哪怕就是存活下来的人,只是互相掺扶着,一个个看着何安。
镇北守住了,可是所有人却笑不出来。
城楼走遍,何安默默的走下了城楼,走到了城关大门。
如山一般的尸首,无不在证明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惨烈的血战
而这时,城门外,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影,何安抬头看了一眼。
来者,看着城门惨烈,亦是一个个止步不前,显然也是被眼前的修罗场震惊了。
“族长...”
何晋东更是一跃而出现在何安的身前。
何安只是点了点头,他的内心,着实沉重,扫视着四周,目光落在了一个''人影''身上.
缓缓走近,眼睛睁开,默默的看着前方,眼神中还残留着疯狂,还有一丝留恋。
于城门外十数米之远,显然是争夺城门控制,冲杀而至。
刀剑枪戟穿身而过,长枪撑地,身立。
何安看着一手持长枪,一手拿紧握着铭牌,伸手去拿那一块铭牌,铭牌被握的很紧,他尝试的拿了一下,有些虚弱的他,一时之间没有拿下来。
“杀...”
一声轻若如丝般的声音,在兵戈声消散的现场,清晰可闻。
“结束了,我带你回家...”何安轻轻的开口,仿佛听到了何安的话,一行血泪顺着眼角落下,手默默松开。
哐铛一声,长枪落在地上。
一块带血的铭牌被何安拿着手中。
铭牌被血染的不是很清楚,何安轻轻的拿着衣角,擦拭着铭牌上的鲜血。
严舟,夏都南郊人士,家有妻儿,盼吾儿能成一方高手。
城楼之上,囚天镇狱默默的注视着城门的何安。
“从来没有染血的白袍....”赵通默默的注视着。
何安一身从来没有染血的白袍,第一次染血,染的不是敌人之血,而是铭牌之血,染的是自己人的血。
囚天镇狱其它人沉默了,全部镇北南楼的将士沉默了。
哪怕急速而至的魂死之人,仿佛亦是感受到了什么,沉默着。
黄振与穆天同样沉默了。
那一身洁白如玉,江山如画的白袍,染血了,一个铭牌上的血。
“虽说,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为一个位置,却让镇北忠义,十不存一,可笑至极....”何安看着眼前被数十把兵器刺穿的严舟,这是他从夏都带来的新兵。
何安很怒。
镇北忠义,十不存一。
一切却是为了那皇位,何安对于夏皇一面未见,只认为夏皇是枭雄,可是此番败尽了任何感观。
镇北军士沉默,夏无敌沉默,在场所有人均知道何安所言是何。
“把兵器拔出来,干净的来,干净的走,带兄弟们回家....”何安怒极中,沉喝了一声。
“带兄弟们回家。”
所有人沉默的看着,沉喝了一声,没顾自己的伤,一个个转头开始收拾着铭牌,收拾的很小心,也很细心。
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铭牌,仿佛不杂一血,小心的拔出了兵器。
他们的兄弟要回家,刀剑不能加身。
整个镇北关士卒,一个个沉默着。
镇北忠义,十不存一。
黄振来了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默默的看着镇北关如山的尸首,染红的大地,
漠北血战,只为皇位。
黄振心中也怒了,要位置没有错,可不是这样要的。
葬二十万军士,置一国安危不顾。
夏名正亦是沉默了,默默的看着何安,心中轻轻一叹,夏皇真的是做过了,天夏阁也确实是太保守了。
何安扫视了一眼,轻轻一叹,看了一眼黄振,在锦瑟的掺扶之下,回了镇北关。
夏无敌一行人,默默的跟在其后。
“我会回都,质问夏皇心可安。”夏无敌跟在何安身后,语气斩钉截铁。
“回去我去找天夏阁,罢免之。”夏名正也是说了一句。
何安却是挥了挥手。
“这是你们夏氏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想把带出来的人,带回家...”何安挥了挥手,心情沉重。
有无敌傀儡的时候,他都不想参与夺嫡,更不要说现在了。
对于所谓夺嫡,他着实一点兴趣都没有,还不如长生有兴趣。
无敌傀儡已用,他现在的实力最多只能应对融血一品,这还是陈正在的情况下,所以,他知道自己得小心了。
“我来晚了。”黄振沉默了许久。
“能来就好。”何安看了一眼黄振,摇摇头。
行至北楼,默默的注视着,这里的交战,显然比南楼惨死。
站在北楼上,看着关外的剑痕,何安默默的看着,楞楞出神。
上面残留着剑意,虽然看似很强,但是何安却感觉这些剑意在散去。
大成难留意?
何安默默的站着在这里,看着一道剑痕直指漠河。
夏无敌默默的看着,这一剑痕,就像是指印证了一句话,镇漠河无涯。
而镇北关南,山头之上,小山上的老弱妇孺沉默的看着。
“镇北忠义,尚有家可回,我们哪里还有家回。”柱拐老者长叹,他不恨眼前在此,可是对于夏皇妄顾于人之举,恨的咬牙。
“爷爷,我想去夏都,去看看那镇北忠碑。”
八岁孩童突然间开口,而老者楞了一下,轻轻的点点头。
“好,我们就跟着入夏都。”
柱拐老者看了一眼镇北关,此时的镇北关,早就已经化成了血色。
漠北血战,雄关浴血。
镇北忠义,十不存一。
漠北一战,西族直退琼西,北乌大退漠河,远远而望。
那一白袍,那一金剑,让他们望而生畏。
那一关,他们一生不敢再越。
何安之名,犹如飞鸟,四散而开。
在西族的心头,他们不敢忘,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