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巍没有再说什么的,虽然感觉这棋风险之大,但是收益与见效也是最快的。
最重要的是,夏皇能扭转局势。
护佑大夏,那必然登基,成大夏千古之主,如果失败,那大夏估计要陷入敌手,也不存在登不登机。
风险与利益共存,如能成功,万事皆安,如不能成功,万事皆休,没有第三选择。
莫巍心中想着,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退了下去,留下了夏天极一个人默默的看着北方。
.........
何安没有什么架子,默默的跟着一些普通的民众,一路随波逐波,出了北门。
官道上,全是一些锦衣绅士,一路向北。
而官道的两侧,全是一些衣着破烂的人,静静的坐在了两侧,神情黯然的看着。
何安一边看着,一边向前,可当看着眼前汇集着一大群人,个个拿着圆碗,一个个有序的排队着。
甚至他看了一眼目光有些惊奇,因为这些人穿着是他定的何府服饰。
下人与护卫、门客的飞禽走兽,核心何家子弟的水墨山河,各颜色均有。
何安的出现,也是让何府之中布摊施粥的何府之人,目光一楞,瞬间放下手中活,急忙走到了何安的面前。
“族长。”何府之人,一身麻衣绣着一兽,一脸恭敬的站在何安面前。
“做的不错。”何安看了一眼施粥摊位,赞许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显然是老族长安排的。
琼西失守,大批难民迁移,而绝大多数自然是来这夏都,这些人的出现,显然不会全部放入夏都,自然而然的汇集在此。
何安看着这些人的面色饥黄,心中也是轻轻一叹,战争所带来的伤害,永远最大的是平民,可他也改变不了。
不过,何安的到来,显然让这些平民紧张了,一个个紧紧的看着何安。
何安扫视了一眼,走近粥摊,低头看了一眼正在熬制的米粥。
随手拿起一筷子,放于米粥中,微微偏了一些,然后倒在了米粥之中。
“筷正立为准,勿稀。”
何安声音有些沉重,说了一句。
旁边驶过的一个豪华马车,却是突然的掀起了窗帘看了一眼官道边上的何安,又迅速的放下。
随后,何安转身离开,何家现在虽然说不是巨富之家,但也算是举足轻重,开始有了一些自己产业,再加上陆竹会炼丹,这根本不愁钱。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恩...他做不到,只要与自身利益有冲突,他考虑的绝对是自身。
可没有利益冲突,一些恩惠之举,举手之劳罢了。
一路向前,何安面色有些沉重。
官道与官道两侧突然形成了天堂与地狱一般。
两侧面色饥黄的难民,食不裹腹,衣不遮体。
官道,锦衣游人,豪华马车,人来人往。
何安默默的看了一眼,继续前行,之前北出,虽一路飞行,但也有一些印象,寻找记忆,随一众人群,默默的走到了一处码头。
这里的码头很大,而且是大河,遥遥一望,倒也壮阔。
夏花河。
此时有着不少的豪船,挂着不少红花,在江上游荡。
“有没有感觉,这就像是两个极端。”何安回头看了一眼,又看这码头与船上男子锦衣华服,女子花枝招展,突然有些感慨。
水火两重天他不知道,可他却知道难民与这些人,就是两个极端。
他为何散心,大夏之危局。
国破山河在的惨痛,在前世,他从历史中了解过。
可是眼前看着码头上的一切,他着实没有看到任何危机的信号。
反而有一种灯红酒绿的感觉。
陈正沉默,看着眼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了何安的身后。
这时,旁边一阵阵的议论。
“看见没,那马车就是琼西花魁许诗雅的,许多家族子弟想一亲芳泽,而不得机会。”
“真的美艳万分,如能一亲芳泽,做鬼也风流啊。”
随着一阵阵议论,倒是让何安看了一眼。
何安默默的看了一眼所谓琼西花魁的马车,没有兴趣见所谓真容,摇摇头转头,正待离开。
“公子,请留步。”
一声悦耳温柔酥软的声音传入何安的耳中。
“身穿白衣的公子,请留步。”
何安朝着码头外走去,可又是一道声音,让何安楞了一下,默默的转头,因为他身上穿的就是水墨山河的白衣。
闻声望去,只见从一个华丽马车上,下来一人,手洁白如玉,肤如凝脂,搭在一个侍女手上,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姿态优雅万分。
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与其它人的目光不同,何安流露的却是疑惑目光。
“你认识我?“何安眉头微皱,眼前之人漂亮是漂亮,可与他何关。
“之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小女许诗雅,想邀公子花船一坐。”许诗雅看着眼前的何安,双手放于腰间,盈盈一拜。
路见眼前之人,行为举止,与其它夏都其它公子哥完全不一样,有心一叙。
不过,何安一开口,却是让许诗雅目光微微一呆。
“没兴趣。”
何安摇摇头,对于什么所谓的琼西花魁,他没有什么兴趣。
夏花船会,他也见识了。
一大堆的公子哥,他也没有什么兴趣与之交流,还不如沿河而看,欣赏一下风景。
“何安,来了就别急着回,上船坐坐。”
而这时,一道飘渺的声音出现,让何安目光微微一楞,抬头看向了一处紫色游船,此时一道人影正在花船之上,四周为花,船停有纱,看不真切。
可声音,他却是听出来了。
夏天蓉。
这让何安眉头更是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