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妈妈不会的,她一定会选择生下我的。”
她说。
“她已经是我们注定的母亲了。”
夏洛特脑子里似乎还有别的许多东西,但迪克光是听她小时候的事情就已经足够震惊了——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年轻男人在一个在战乱中度过童年的小姑娘口中挺到的叙述跟自己所以为的截然不同,在迪克眼里,战争中不仅有残忍的东西,更有温情。
夏洛特的温情也是有的,存在于很多给过她一点点零食的叔叔阿姨和母亲的回忆中。
而剩下的那些……
没有任何情感,就像是一个非常单调的叙述。
透露着一种残忍的味道。
“但是难民还是要吃饭的,所以他们会千方百计地想从仓库里偷食物吃。”
这是个不难理解的行为,以至于夏洛特现在回想起来,也不觉得为了生存而偷东西对于那些饿得快要死去的人有什么错。
如果不发生后面的事情的话。
“仓库失窃之后,当时的负责人叔叔很生气。”夏洛特想起了印象中那个叔叔的模样,但是有点模糊不清了:“他封闭了组织的大门,并且拒绝接收新一批的难民病人,专注于抢救现如今的所有病患——因为不仅仅是食品被盗窃了,还有一批葡萄糖和白蛋白等输液用的医用材料也没有了。”
有些无法消化食物的病人指望着这些输液来维持生命,但是这部分用品的失窃直接导致了他们可能存续的生命肉眼可见地一点点消失。
“而同时,不知道是谁散步了流言,说无国界医生组织里面的人都是造成这个国家的内战的人派来的,都是一群带着阴险目的的小人。”夏洛特说:“组织里的人表面上在抢救病人,实际上是在拿人体做实验。”
迪克要窒息了。
但夏洛特继续了下去。
“传着传着,就变成了,那里面的人都该死。”
好在老苏当时跟政府军有点交情,而军队及时赶到,在一群暴徒手中抢下了即将被烧死的负责人,并保护了无国界组织里的一共173个人。
同时因此,导致了当时的国际社会的关注。
各国的代表团纷纷跑过来慰问,而当时的组织变成了真正的一群带着阴险目的的小人聚集在一起的地方。老苏隐藏了身份,打算换另一个阵地,但是没过多久遇到了夏洛特的继父。
“因祸得福吧。”
夏洛特就这么结束了自己的阐述,转身自己去拿了冰块,倒了可乐进去,抿了两口。
“你还想说什么吗,迪克。”
迪克一时半会儿真的说不出什么。
连带着手里的茶杯也都没怎么动。
“马黛茶还是不错的,据说阿根廷的球星都很喜欢。”夏洛特喝了两口可乐,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看球。”
“我还行吧。”
他好看的眼睛动了动,看着夏洛特,眼看着难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