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命也曾有过,但我从来没有真正畏惧过任何事情。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沉声说着,声线一寸一寸静下来。
“可唯独你,让我懂得了什么叫怕。”
险滩湿鞋也罢,深渊徘徊也罢,他从来不怕。
这条命在十几年前,就是捡回来的,早一日或晚一日还给老天,又有什么区别?
怕只怕,来不及等她长大。
更怕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当年那场火灾,根本就是一场早已计划好的阴谋,这些年他明里暗里地查访,也找到了不少蛛丝马迹,却因为如此,更怕幕后之人,继续把凶手伸向当年躲过一劫的她。
问题再次回到言淮刚才的那句话。
“那你为什么又放弃了送我回去的想法呢?”
时燃沉默了一会,才小声的问道。
如果按照他说的那些,送她回去明显是个更安全的选择。
虽然这个选择,并不是她所愿意的。
言淮亲昵地和她碰了碰鼻尖,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和她仔细解释了后面的一切。
原来,他当时也在犹豫不决。
退伍后的这些年,父亲身体每况愈下,为了肩负起应尽的责任,他只能接管家里的生意,留给自己的私人时间少得可怜。
没办法给予陪伴,只能选择偷偷地保护。
而她突然闯入利雅得,是个意外。
直到后来去伦敦谈生意的时候,偶然在和弥生的通话中,听到她欲言又止的关心,他立刻猜到,这只迟钝的小蜗牛,应该是想起来一些事情了。
既然羊入虎口,又怎会交还?
她迈出这一小步,他愿意迈出剩下的九十九步。
所以,再也舍不得把她主动送走,只能带在身旁护着。
“其实你早就想问我当初会带你参加舞会的原因了,对不对?”
言淮圈紧了她的腰,压低了声音,故作胁迫地追问她。
时燃如实回答:“的确有想过。”
等待答案的男人顿时蹙起眉头,作势要挠。
时燃被他一闹,忍不住笑起来,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但是比起自己胡乱猜测,我更愿意相信你。”
正如此刻,终于听到他全部的解释。
原来当初被置身于各方眼线之下,不是他故意而为,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离开自己。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利益因素。
言淮听到她说的话后,沉默了片刻,终于低低叹息一声,将她搂紧在胸前,久久不舍得放手。
——
夜色降临海面。
游轮一如既往地前行,船身上挂了一圈的小灯依次亮起来,照亮划开的海面。
海浪起伏,摇动一船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