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是上天赐福,她便有那本事去享。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何况到底拿不住眞章儿来指明元春已非故人,若是这孩子安心静气地好生过活儿,咱们只道她是受了惊吓移了秉性便是。
于是摩挲着她光洁的手臂,一柄紫金玉的如意早已塞进了她手里:“听你娘说,你思伤着了,这个最是安枕清眠的,你留着睡觉时放在枕头边儿上。”
元春打小儿长在金玉堆儿里,什么好玩意儿没见过,当下也只是让抱琴收了,笑着谢道:“多谢老太太疼我,晚晌儿我就枕着它睡。”
贾母见元春不以物喜,色清明坦荡,倒比从前还沉稳了些,心中更是安然。
一时贾母起床梳妆,房中一名大丫鬟名唤鸳鸯的张罗着伺候,梳洗停当,外头又报说“大太太上来了。”
元春知道是长房贾赦之妻邢氏到了,也便起身去迎。一时外头摆上饭,元春便伺候着贾母坐下。贾母下首只有一张椅子,这里头儿媳辈儿的有两位太太,姑娘只有她自己,想来在这大户人家里头,做姑娘的上得桌子,做媳妇的却是低人一等。
这其实和元春所接受的教育差不离儿,宫里的公主都是天生的主子,哪怕是亲生的额娘,也不过是替皇室绵延子嗣的嫔妃罢了。在皇上、太后眼里头,哪怕是最末流的公主,地位也比得宠的嫔妃高些。这叫“龙焱子嗣”,差错不得。
元春略一迟疑,便觉抱琴在后头轻轻一带,自己便坐下了。这一壁丫鬟们上了细粥两样,甜咸饽饽各四例,外加各色酱菜小碟若干,另一壁王夫人捧饭,邢夫人安箸,整个厅中丫鬟媳妇来来往往,却鸦雀无声。元春心里头暗赞,这贾府不过是个四品的世袭闲官儿,府里的气派讲究竟不输宫里。这样的大家族,当真能像丰绅殷德所描述的那般朝夕间大厦倾颓吗?
用毕了饭,一例漱口饮茶,便是贾母礼佛的时候。元春同太太们一同告了退出来,便欲往自己屋里头去。
哪知这会子邢夫人却在中庭叫住她:“大姑娘大好了?这程子瞧着人精多了,昨儿一径只睡着,吓坏了人。”
元春同她本不相熟,碍着面子只怕露了破绽,也只好笑道:“劳大娘记挂,这程子好多了,只恐怕是躺久了,下地来倒觉得晕晕的,没得头重脚轻。”
邢夫人“哟”的一声,忙道:“头晕便是没好利索呢,这会子可别心急,人家说:病去如抽丝,合该好生养着才是,没得留下病根儿来。”
后头王夫人也赶上来了,听见笑说:“我也说呢,让她多歇着,等好了再往各房里去走动。下个月你们二丫头也该周岁了,她这不赶紧养好了去贺,难道还擎等着过了病气去吗?”
邢夫人一笑,也道:“你也太仔细了。大姑娘这又不是伤风感冒的疫症,哪儿还就有过了病气的道理。”说罢拉着元春,又殷殷嘱咐,“待好些了,就上我们那儿顽去。你大伯前儿进宫去,皇上赏了好些个宫里头时兴的料子回来,我都让丫鬟们收着呢,等你过来先挑。”
元春笑应一声:“大娘厚爱了,赶明儿我一定过去。”两下里寒暄一阵,便各自回房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