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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出变动硬是被她说成荀老太太现在要抽空指点她佛理,好在荀老太太也没拆她台,所以在其他人各种各样的眼里,荀萱手攥着裙角,故作镇定地跟着荀老太太进了屋内。
荀老太太冷眼盯着下方低头不语的荀萱,问道:“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荀萱笑得勉强,但还是强自淡定地反问:“祖母,萱儿不太明白您的意思,祖母可是误会了什么?”
“哼,”荀老太太冷笑一声,“我让你自己交代是给你个台阶下,也是留个面子给你,却没想到你也是个不安分的,到现在还死不承认!”
不能承认,死都不能承认,承认了她要如何在荀家维持先前努力了那么久的温婉形象?荀萱苦笑着,无奈道:“祖母您定然是误会什么了,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萱儿可以解释……”
“行了,”荀老太太闭了闭眼,不欲与她多说:“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去小祠堂跪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荀萱咬着牙,双腿发颤地站起来,但她知道,现在如果承认了,就不止荀老太太一个人罚她了。这种时候,就算是黑的也要说成白的。
本来就没有证据,甄从容可以说她陷害她,那她荀萱也可以反过来说自己是被诬陷的,说到底,她才是荀家人,到时候走着瞧,看大家相信谁。
这样一想,她稍微好受了一些。
荀老太太派来的丫鬟在开小祠堂的锁,趁她没有注意这边,荀萱低头压着声音对身边的兰丛道:“去找我爹……”
兰丛拼命点头,看着荀萱进去,转身就往二房住的院子跑。
而在阴森黑暗的小祠堂里,荀萱望着室内唯一的两烛小小的火光,色色发抖。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错在没忍住,不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也错在自作聪明,用错了法子。
这怪她吗?这一切都怪那甄从容,看着老老实实,实际上也是个爱作妖的。
可是她爹怎么还不来?这里又冷又阴森,还有怪的动静声。外头还有个丫鬟看着,她跪在蒲团上,很快膝盖就开始疼了,可是有人盯着想休息都不能休息。
而另外一头,荀萱苦苦期盼来救自己的亲爹,荀二老爷,正在自己爱妾黄氏的温柔乡里,沉醉得很。
他喝着黄氏泡得茶,荀芷在他身后帮他捏肩,一边说着诸如“爹爹白日里辛苦了”之类的话,让他很是受用。
荀二老爷在衙门办事,官职不大不小,荀老太太也不肯出面帮他走动关系。故而十多年了,凭他的能力也再没升过官。
他不是没有怨过的,尤其是他大哥三弟接连高升,官至三品。小时候没有察觉,这些年却越来越觉得,亲生和过继的孩子差别有多大。
他在大哥三弟面前总觉得低了一等,而陈氏也一天到晚讽刺他是废物,唯独来黄氏这里,有美人在怀,有女儿膝前相劝,他才会觉得心里舒坦些。
然而这一切,都被闯进来的丫鬟兰丛打破。
兰丛算是个忠心的,她知道这会儿只能在黄氏的院子里找到荀二老爷,所以不顾外面几个仆妇的阻拦,硬是闯了进来,连刚刚和她们牵扯间,脖子上手臂上拉出的血痕也不顾着疼,见着荀二老爷,立即哭着跪到了他的面前。
黄氏吓了一跳,根本没看清是谁,就吓得尖叫道:“哪来的丫鬟!没听的不准进来吗?!”
兰丛根本不理他,抱着荀二老爷的大腿说:“老爷老爷,快救救小姐吧,小姐被老妇人关祠堂里头去了!”
前提说过了,荀二老爷再混,对自己的原配发妻再不好,荀萱这个女儿他还是很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