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来翻旧账?
一时间拿捏不准程小月的心思,就问:「 妈妈,你说我错在哪里了?」
程小月被他这句话问得啼笑皆非,在他脚心拍了一掌:「原来你还不知道自
己错在哪里,那就更该多刺几个字才行。」
眼看大劫难逃,陈皮皮忽然双臂捂住了肚子,大叫了一声:「哎呀, 妈妈我
要撒尿。」程小月不为所动:「要尿遁吗?可没那么 容易。信了你我就太蠢了!」
陈皮皮一脸痛苦:「这次是真的,你再不放我,我就尿在床上了。」程小月哼了
一声:「好啊,你倒是尿来给我看看,倘若不够多,我就在你屁股上刺诗一首,
以儆效尤。」
陈皮皮叫:「不单有尿,也有屎的。」程小月皱了皱眉头,在他腿上拧了一
把:「原来已经吓得屎尿齐流了,不要紧,我又不是没给你换过尿布,有本事你
尽管拉出来。」转眼看见陈皮皮已经在那里用双肘帮忙褪自己的内裤,不禁愕然
:「你干什么?」陈皮皮的裤衩就已经褪到了膝盖,把个因为憋尿而勃起的活宝
露出到 妈妈眼前:「对不起 妈妈,我憋不住了,麻烦您给拿手纸来。」
程小月一声惊呼,从床边跳起,转头不敢看他,骂:「不要脸的东西,你这
么干不但是耍赖,简直是流氓之极!」陈皮皮就从床上下来,僵尸般跳着从程小
月面前过去,那根东西也随着他的蹦跳上下舞动,晃的程小月眼花缭乱。到了门
口停下,扭头对程小月叫:「劳驾,请把门给开一下。」
程小月用手掌挡住了眼睛,抬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把陈皮皮踢得整个人
贴到了门上,那勃起的鸡巴自然也顶到了门,一声惨叫,吸着气跳开。程小月
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急忙来看,见儿子绑了的双手捂着裆部,一脸痛苦。鸡巴
却还直楞楞地翘着,转念已明就里,既羞且气,又是心疼担心:可别撞坏了!顾
不得尴尬,扯开他的手察看,只见那东西摇摇晃晃颤颤巍巍倒也有几分威武,冲
着自己神气活现地显摆着,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一颗心放了下来,忽然醒悟自己正看着的是儿子的东西,脸上一红,侧身让
开,顺手拉开了房门,说:「放你去厕所,你不用得意,这字我是一定要刺的,
我只是怕刺到一半你突然拉出来影响我刺字的心情!你别想着逃跑,我可就在门
口守着的。」陈皮皮把双手伸到了她面前:「你得解开我手才行。」程小月头一
扭:「不解。」陈皮皮苦着脸:「那我怎么擦屁股?」用手比划给程小月看:「
这样不行,这样也够不着」
程小月踢了他一脚:「我管你那个,不会用水冲的?总之绝不解开,我就给
你十分钟时间,到时候不出来,我可就冲进去了!」陈皮皮嘻嘻一笑:「你不怕
臭就进来,我倒没什么的。」跳着去了。
程小月等他进了厕所,轻舒了一口气,脸上还火辣辣的发烫。想:本来要好
好的教训他一顿,却弄成了这样,这个儿子脸厚皮坚,古怪机灵,真是十分的棘
手。他到底随了谁,难道他爸爸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陈皮皮当然没在拉屎。一进厕所就把门插上了,蹲在马桶上用嘴啃手腕上的
丝袜,尿尿的事都忘了。一口好牙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饶是程小月捆绑的结实,
却也敌不过他这口伶牙俐齿。片刻之间已然脱困,坐在马桶之上凝思聚神,想着
如何应付眼下的状况: 妈妈就在外面,时间紧迫,我可得在十分钟之内想出来对
策才成。
.bz. 程小月站在厕所门外,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担心陈皮皮在里面耍什么花招,
就伸手去敲门,叫着:「好了没有好了没有?」只听里面传来冲马桶的声音,接
着陈皮皮说:「 妈妈,你能不能帮我提下裤衩?」轻声一响,厕所门已经被他拉
开了。程小月连忙转过了脸,叫:「我不管,你、你先自己提上。」
哪料到陈皮皮风一样就冲了出来,双臂张开,两手各抓了丝袜的一头儿,直
扑到程小月身上,双臂拢把她抱住,丝袜就连胳膊带人的一起缠住了。程小月
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你、你干什么?」陈皮皮已经飞快地双手交换了丝袜
的两头儿,拉过去手脚麻利地打了个死结。程小月大怒:「你找死?」拼命挣脱,
奈何陈皮皮将她抱的死紧,她力气远不及儿子,那几下 挣扎当然是徒劳无功。
陈皮皮拦腰抱起她来,扛在肩上就往自己房里跑,到了床前把她扔在床上,
拍了拍手,叫:「大功告成,风平浪静!」
这几下风云突变,完全出乎程小月的意料,本来大好局面登时逆转。她 挣扎
着坐了起来,向陈皮皮怒目而视,大有视死如归的气势。陈皮皮笑嘻嘻地伸手来
勾了她的下巴,没脸没皮地逗 妈妈:「美女,笑一个先,你这个样子,那也吓不
倒我的。」程小月咬了牙齿:「你要造反吗?」陈皮皮把裤衩往上提了提,摊开
双手:「是的是的,我要造反。那可是官逼民反!这一叫做‘程 妈妈深夜施暴
政,陈皮皮大义绑亲娘’。我有什么法子?美女消消气,要不要来杯水先下下火?」
程小月就点头:「好,你去给我倒一杯来。」陈皮皮转过身走到了门口,却又转
了来:「对不起,请 妈妈先忍忍,我出去了你可能会跑掉。你得了 自由,我可
就死定了!」
程小月扭了下腰,说:「这么紧我怎么挣得开?」陈皮皮一脸的奸笑:「我
是小人,当然以小人之心度 妈妈之腹了,不可不防,不可不防!」
程小月一时间哭笑不得,说:「好,好!看你绑我到什么时候?你最好一辈
子都别放开我,那你才算安全!不然的话,哼哼」她虽然落了下风,却也不
慌张,料想陈皮皮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就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静观他变。
陈皮皮反而给她的表情镇住了,眼珠儿乱转,想到以后 妈妈脱困将要对付自
己的手段,不由得毛骨悚然,想:无论如何今天也要跟 妈妈签署个和平协议,不
然那可是后患无穷性命堪忧!脸上堆起了笑容,讨好地帮程小月理了理散乱的头
发,说:「 妈妈,谈判吧!」程小月斜了眼看着他:「怎么?这么快就怕了?我
现在是俘虏,哪里有资格和你来谈判!要杀要刮悉凭尊便,你最好杀了我灭口,
不然咱们没完。我倒要看看你大义绑了妈以后这戏还怎么演?」
陈皮皮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演,下一那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一命呜
呼我归西’了! 妈妈,还是谈谈吧,不然我为了保命不择手段,让 妈妈吃苦头儿,
我可不好意思!」程小月鼻子里「哼」了一声,算做了答。陈皮皮就犯了愁,
一时间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心里一阵焦急:这么耗下去,我不是死定了!
探手把程小月的一只脚抓在了手里,往下扒她的袜子。程小月瞪着眼睛看他,
不知道陈皮皮要干什么。只见他把脱下来的袜子丢到一旁,伸出另外一只手的一
根手指在嘴边吹了口气,说:「 妈妈,谈不谈判?你再固执,我可就不客气了!」
程小月突然间恍然大悟,用力往收脚,尖声惊叫:「不要」话音未落,一
阵奇痒从脚底传来,顿时体酥身软,一口气憋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就再也停不
下来,越笑越觉得那痒难以忍耐,似乎要从脚底钻入心里一样。奋力缩,脚却
被陈皮皮死死地抓住,全然无法逃脱魔爪。
陈皮皮在程小月的脚心搔了几下,停住,问:「谈不谈?」程小月已经没法
答,格格地笑个不停。陈皮皮就又搔了两下,一脸的同情:「 妈妈,你改变了
意就告诉我一声,我实在不愿意看您老人家受这样的酷刑。」
等到他搔到十几下的时候,程小月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脸颊涨的通红,眼
泪都笑了出来,扭摆着身体急声喊;「停停谈我谈」
陈皮皮大喜,抱住了程小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妈妈英明神武见风使舵
神机妙算放我一马,我感激不尽感恩图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程小月啐了他一
口,坐起身来,等气儿喘匀了些,叫陈皮皮:「给我把眼泪擦了。」陈皮皮把舌
头伸出来老长,夸张地去舔挂在 妈妈眼角的眼泪。程小月突然害羞,转头避开,
说:「滚!离我远点儿,你个无赖。」陈皮皮嘿嘿一笑:「量小非君子,无赖大
丈夫! 妈妈我好爱你。」
程小月撇了撇嘴,挣了下手臂,说:「你就是这么爱你 妈妈的吗?先放开我,
咱们再谈。」陈皮皮嘻嘻笑着:「不如先谈再放。不然你也会笑我是蠢蛋吧!我
准备纸笔,你说我写,我们友好协商签协议。」
那一晚,陈皮皮的房间灯光彻夜,可见两人的分歧之巨大,谈判之艰辛。有
邻人起早,从楼下经过,看了那灯光不由感叹:程家的孩子真不是读书的料儿,
他学习这么用功,居然仍旧是这么差的成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