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个季舒墨,不就是怀个孕嘛!看那萧晚高兴成什么样子!又是买东西,又是炖补品!”昭儿噘着唇,生气地说:“现在,明明公子也怀孕了啊,她怎么一次都不来看你呢!同为正夫,又同时怀孕,怎么就这么厚此薄彼啊……好在云姑娘送了很多安胎药来,否则公子这么弱的身子,也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保住……”
自从桃花被萧晚逐出萧府后,流水和萧晚的关系越发僵冷,甚至因为流水一直提防着季舒墨,被萧晚越来越恶劣地对待。在萧晚将她贬为二等丫鬟后,她主动恢复了本名,虽未和萧晚脱离主仆关系,却对她爱理不理。
“昭儿,别胡说,这孩子当然能平平安安地出生。”谢初辰轻轻呵斥,心里却是隐隐约约地猜到,妻主可能只是酒醉误去了他的房间,或许并不期待着他这个孩子。
他不由安慰起自己:“现在季公子同样怀着妻主的骨肉,又害喜得比较厉害,妻主多陪陪他也是应该的。等妻主有空了,自然会来看我的。”
萧晚听了心中哽咽,现在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谢初辰怀有了身孕。那通传的小厮早就被季舒墨的人全部拦了下来。
而她会得知谢初辰怀孕,完全是因为有一日,季舒墨突然提到了云嫣,说她最近心不在焉,一直龙见首不见尾,她才在调查中发现云嫣偷偷地将买来的安胎药送去了冷院,而谢初辰竟偷偷摸摸地背着她安胎,准备生下野种。
这样的消息对于要面子的萧晚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她心里越发憎恨,几乎要冲过去杀了这个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谢初辰,以泄她心头之恨!
倒是季舒墨假惺惺地跪下来求情,说辰弟只是一时错,望妻主饶了他一命。
在季舒墨的苦苦哀求下,她才“宽宏大量”地给了谢初辰一碗红花汤,亲手杀死了自己的骨肉。可笑的是,她不但让季舒墨和楚慕青的阴谋顺利得逞,还愚蠢地认为季舒墨善良温柔,简直是良夫的典范。
“你们要做什么?!妻主,救我……不要,不要……”
沉浸在哀痛和后悔中的萧晚,忽然听到谢初辰惊慌的哭喊声。她焦急地抬头,却见谢初辰被两名粗壮的嬷嬷压在床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汤直逼在他唇前。
“妻主,妻主!”茫然的脸上慢慢露出惊恐的表情,谢初辰惊慌地喊着萧晚的名字,却见萧晚缓步地走到门口,一双清幽的眸光充满着讥讽,如寒冰的刀刃狠狠地刺向自己,让他整个人凉意彻骨。
“别叫的那么亲热,我不是你的妻主!你不配!”目光嫌弃地扫过谢初辰消瘦苍白的脸庞和干枯粗糙的短发,萧晚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