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氏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季舒墨安排的奸妇竟然被萧晚的人生擒了!他更没有想到,对方竟在最后一刻反咬了他一口!
“萧大人,小的名为王琴,前天晚上财迷心窍地收了柳侧君三百两银子,让小的假扮谢公子的奸妇……”跪在地上的女子已经被折磨得满身是血,她红肿着双颊,每说一句,嘴里就痛苦地咳出一口鲜血。胆小的小厮们吓得紧闭双眼,不敢看这么血腥的场面。
“你、你胡说!”柳氏气得浑身打颤,目光恶毒地瞪着女子,就差要扑过去将其撕碎了。
“柳侧君,事到如今,我已经瞒不下去了……”女子哭丧着脸,从怀里掏出三百两银票丢在了地上,“比起这条命,三百两算什么,还你!”说完,她砰砰砰地对着萧玉容磕着头,一脸诚心悔过的样子,“大人,我什么都招,求您饶了我吧!”
“这一切全是柳侧君策划的,谢公子完全是无辜的!”
“小的说得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再撒谎……!”
任何人看见女子这般痛苦哀求的模样,都认定她被是萧一成功地逼了供,所以才惊慌害怕地道出了主谋。而柳氏正是这场栽赃戏的主谋!
“归云,初辰是晚儿的夫郎,就算他查出了你贪污的罪行,你也不该如此恶毒,给他扣上这么多的罪名。七出之中,淫罪最重。他若因此被赶出萧家,外面何有他立足之地?”
望着一脸震惊的柳氏,萧玉容愤怒地呵斥,但语气难掩失望和哀伤之调,似乎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竟然牵扯得这么深。自己的枕边人竟是这般蛇蝎心肠的毒夫!
“不,妻主!你听我说,是季舒墨!”惊慌地指着一旁沉默的季舒墨,柳氏急切地开口,“是他预谋了一切!他宵想萧晚的正君之位,所以策划了一切,这个奸妇也是他找来的!”
慌慌张张地掏出怀中的信件,柳氏颤抖着递到了萧玉容的身前:“这是季舒墨给我的书信,这是证据!妻主,你要信我!”
“舒墨,这是怎么回事?”看完手中的书信,萧玉容锐利的目光冰冷地刺向了一旁的季舒墨,见他一脸不明所以的怔愣,眉头轻轻地蹙在了一起。
季舒墨来到萧玉容身前,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份所谓的信拿到鼻前轻轻地嗅了嗅。
好半响,他清冷着嗓音幽幽地开口:“这封书信上的字迹虽与我相仿,但墨迹上却露出了破绽。我一直用的是松烟墨,但这封书信上所用地却是桐烟墨。墨迹尚未干透,证明是今日下午才书写。陈太公的玉镯是午时前被偷的,这封信显然是在事后草草书写,想嫁祸给我的。”
紧捏着手中的书信,季舒墨有些气愤地咬牙:“柳侧君,你利用我栽赃谢公子也就罢了,如今眼见真相暴露,你竟还想将这整件事情栽赃到我的头上!”
“妻主,母亲,舒墨愿对天发誓,自己绝没有写过这封书信,更不认识什么王琴!若舒墨说谎,则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在东魏,若有人对天发了毒誓,则代表与上苍做了交易。若是敢违背誓言,亦或者敢说一句谎话,所发的毒誓就会降临在那人的身上,让那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见季舒墨一脸委屈又问心无愧地跪倒在地,王琴则一口咬定柳氏是主谋,萧晚眸色一敛,缓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