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伦目运光,看见府门处,涂山柳拘谨的站着,旁边是个红裙妇人,年约三十,身段丰腴婀娜,妖娆妩媚,更胜涂山柳几分,若说涂山柳是狐狸精,那妇人就是熟透的狐狸精。
青丘准备摊牌了?
沈伦沉吟,站起身,打开门,对候在外面的侍女道:“让她们到大殿等着。”
“是!”
涂山柳和妇人坐下,侍女端上茶水后退下。
“姥姥,你一定要替我出口气,那沈伦可过分了!”涂山柳气呼呼的说。
妇人端起茶水,甘甜的口感,混杂茶叶芳香,让她忍不住微微眯眼,回去前,得买些茶树,移栽到青丘。
涂山柳叽叽喳喳告状,把沈伦批得一文不值,就是个无耻下流卑鄙的笑容。
她在沈伦这儿可没少受气,几番美人计,要么被沈伦拒之门外,要么流产,想她在青丘地位尊崇,何曾受过这些侮辱?
妇人只喝茶,不表态,涂山柳的遭遇,她怎么会不知道,视而不见罢了。
脚步声响起,妇人和涂山柳望去,沈伦和扶摇进殿。
妇人起身,道:“青丘涂山雪,冒昧打扰,还请沈城主恕罪!”
涂山柳瞪一眼沈伦,扭过头,懒得理他。
沈伦呵呵,同样是青丘出来,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前辈言重,不打扰,请坐!”沈伦朝涂山雪客气道。
涂山雪等沈伦坐下,再坐下,斜一眼涂山柳,眼透着警告,涂山柳方才福个礼。
沈伦开门见山,道:“前辈远道而来,是为扶摇?”
“不错!”
涂山雪道:“我奉老祖宗的口谕,来带扶摇回青丘。”
沈伦指了指涂山柳,道:“我已经向她表明态度,扶摇愿意回青丘,我不阻拦,她不愿意,即使你们老祖宗来此,我也不会妥协。”
“我与公子共进退!”扶摇言简意赅。
涂山雪微笑,道:“两位且先听我解释!”
“你说!”沈伦道。
“你们误会了,扶摇是我们族人,青丘不会害她,柳儿的态度,是有些问题,我替她向你们道歉。也怪我没说清楚,老祖宗之所以要带扶摇回去,是因为她身上有天狐血脉,但不纯粹,若能回青丘,接受洗礼,就能成真正的九尾天狐。”涂山雪道。
她看向扶摇,道:“你也该感受到,来自血脉的限制!”
沈伦注视下,扶摇微微颔首,她最近修行,是感受到某种阻碍,气机运行晦涩,十分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