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禀报,黄子昌想都没想便道:“不用卖了,再卖对方肯定会继续降价。”说完,他便吩咐道:“备轿。”
容园,易知足、伍长青、马应龙、潘仕明四人正谈论推敲如何写《国债论》,听闻这篇策论是当今天子和户部尚书王鼎都颇为关心的,马应龙三人的态度都极为谨慎,倒是易知足这个当事人却浑不在意,将国债的情况介绍完之后,他便甚少插言。
潘仕明颇为不满的道:“上达天听的机会可不多,知足能否再说详尽些?”
“知道的我都说了,还要如何详尽?”易知足说着瞥了三人一眼,道:“瞧你们兴奋的,不如将你们名字都署在上面?”
“千万别。”马应龙连忙摇头道:“咱们又不懂经济,传出去岂非惹人笑话?”
易知足含笑道:“不懂经济可以学嘛,君湖兄一心科举出仕,学点经济之学,日后出仕为官也能造福一方百姓。”
听的这话,马应龙有些心动,略微沉吟,才道:“待的乡试之后,定来跟知足学习。”
“少爷。”李旺在门外禀报道:“黄会长来了。”
易知足正想找机会抽身,当即含笑道:“你们先忙着,我顺带再去定一桌席面叫人送来。”说着便快步出了房间,在院门口迎上黄子昌,一瞧对方色,便知道出岔子了,当即问道:“办砸了?”
黄子昌一张老脸有些发讪,道:“何淑泰、王朝揖很是警觉,手段也甚是了得……。”说着就将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细细听完,易知足点了点头,道:“这两人确非善善之辈,不过,幸得黄会长老辣,处置果断,没有因小失大……。”
见的易知足丝毫没有埋怨他的意思,黄子昌顿觉轻松不少,含笑道:“易大掌柜就别给老夫脸上贴金了,眼下这情形,当如何处理?”
“对方将茶价降至二十四两,而且扬言有多少收多少,显见是不甘心。”易知足沉吟着道:“这个价位别卖,等他们涨价。”
黄子昌却道:“对方扬言有多少收多少,应该只是为了稳定人心,以免出现大量抛售的情况。”
“不必理会。”易知足笑道:“他们既然不死心,咱们就无须着急,先观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