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固暄缘的血液损失的越多,固暄缘的脸‘色’变得苍白,皮肤变得冰凉,呼吸变得极为微弱,哪怕是固暄缘已经彻底停止了呼吸,易文君还依然不断的摇晃,直到再也无法摇出一滴鲜血的时候,易文君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大口大口的疯狂的喘着粗气,好像看见鬼一样的尖叫一声,将固暄缘的尸体给丢了出去,任由对方在沙漠里面滚动了几圈,那些血淋淋的伤口瞬间沾满了炙热的黄沙,整个身体就犹如一个小黄人一般。
“哇!”看到这一幕,易文君双手举天,想要将整个声带给撕裂的声音发出一声疯狂的呐喊声后,整个人无力的扑倒在地面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哇……我是畜生……我王八蛋……哇……”易文君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哭的是如此的无助。
但也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哭声之中夹杂着一些自我安慰的敷衍,却没有多少的悔恨可言。
“你成功了,你在哭什么?鳄鱼的眼泪吗?”在易文君的身后,一个幽幽的,听着就像幕后oss的,分不清楚男‘女’的声音猛然想起。
“我……”易文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更加凄楚的哭声来掩盖自己错综复杂的心情。
“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停留下去的价值了!”这个声音又出现在了易文君的身前,易文君抬起头,就看见一把浑身漆黑的剑悬浮在自己的面前。
不过易文君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显然易文君早已习惯了这把剑的存在,而这把剑似乎就是躲在易文君的身后,策划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我做这样的事情?”易文君猛然扬起头,用一种古怪的撕裂的表情向这把黑剑自己质问道“你知道吗?她是我恩人的亲生姐姐,如果没有恩人我早就已经死在豫章市了。可是现在,你却让我杀了我恩人的亲姐姐……这位亲姐姐在临死之前还想要保护我,问我有没有受伤,你都让我做了些什么?”
“真是怪!这不是你亲自动手的吗?”黑剑开始绕着易文君的身体转着圈子,悠然的说道“你不要忘了,我从来没有控制你的身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由你自己的意志来决定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也将得到你想要的,这有什么不妥吗?”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看着易文君从头到尾只能用“胡说八道”四个字来反驳自己,黑剑纵然没有脸,似乎也‘露’出了几分嘲‘弄’的表情。人就是这样,明明为自己的‘欲’望而做出的选择,到头来却要将过错推到其他人的身上。
这一点,黑剑自己深有体会。
“你够了吗?”等到易文君再一次沉寂下来,黑剑才缓缓开口的问道。
“够了!”易文君点点头。
“够了那就走吧,我们不能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你还要返回豫章市去呢!”黑剑道。
“暄缘小姐……她的尸体……不用掩埋一下嘛?”易文君说道,他似乎还保留了几分最后的良知,不想让固暄缘曝尸荒野。
“世界会埋葬她的!”这把黑剑沙哑的透着一股哲理的说道,让易文君无言以对,只能擦干眼角的泪水,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准备和这把黑剑一起离开这里。
“‘床’前明月光,李白睡的香!”正当易文君和黑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阵悠扬的歌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了出来。易文君的情一慌,就感觉自己脚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一样。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条腰带圈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救我!”易文君发出一声尖叫声,那把黑剑便向腰带砍去,想要将这条腰带给切碎,可是易文君的剑撞击在这条腰带上,反而碰撞出了一阵阵的火星。
“醉·倒!”这条腰带微微一拉扯,易文君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重心,整个人瞬间跌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在沙漠之下猛然伸出了两只经历过岁月沧桑的大手,而后一个人从沙漠中慢慢的爬了出去,定眼一看,正是刚刚应该已经死在了固暄缘剑下的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