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遭了一顿乱炸的钱永昌微熏的状态立即被吓醒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掩护!掩护!”
他摔下马来,吃了一嘴的沙石飞土,抱头找了棵大树趴下,一动不敢动。
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一个个接二连三被炸上了天,挨了炸的马,受了惊吓,一路狂奔,被踩踏的伤员雪上加霜,五千多人的队伍,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产生的一连串连锁反应,让几乎从无败绩的钱永昌部大挫,连后面没挨炸的都吓得不轻,丢盔弃甲,立马跑路。
钱永昌的两个副官军师,倒还算理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到天完全黑了之后,发现终于没了动静。
长舒一口气,镇定下来之后,赶紧安抚重整队伍,同时也发现了这引起骚乱的不过是寻常的木筒子火药的残骸,虽有伤害,但这一轮已经结束,,吃了这个哑巴亏,也没有法子。
现下紧要的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避免二次伤害。
“把攻城车两门炮趟在最前面,快!所有人围成一圈,拿好盾牌,交叉而行,保护大帅!”
“是!”
不做逗留,按照这狗头军师的布置,便有人将钱永昌扶起来,进入预设的人墙,人一进去,所有人便贴紧,血肉之躯生生当场为了钱永昌打造了铜墙铁壁。
看这熟练的架势,钱永昌能在战场上
这么嚣张,也是用不小的代价换来的。
夏瑜不甘心的撇嘴,小声嘀咕着。
“命是真大,居然没炸死他!”
“下回搞几个地雷,埋个几颗,中心开花,看他还嘚瑟。”
“地雷?什么是地雷?”
陈丰再次从大小姐嘴里听到新鲜词汇,又忍不住追问。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解释!”
她话没说完,就一下子站起来,嚣张的挥动双臂,吸引坡下人的注意。
“诶,挨了炸了就这么跑了?怕了?这么没骨气?”
她话虽说的嚣张,其实腿在直打哆嗦,虽然这是计划的一部分,真实施起来,危险伤害都是要自己个儿扛着的。
此话一出,坡下的众人如临大敌,弓箭弓弩还有洋枪,都齐刷刷抬起来对准她,稍不留神,夏瑜能被打成筛子。
她咕咚咽了口口水,虚汗要下来了。
“你什么人?”
钱永昌在重重包围之中抬头,眯了眯眼,借着明亮的月光打量了一圈坡上站着的夏瑜。
“我爹是宁绥知州。”
“你是夏廉贞的女儿?!”
钱永昌有些不可思议,这老东西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儿,跟他一点不像。
可转念一想,这胆大包天的性格,是真像,像他夏廉贞的女儿能干出的事儿。
雕虫小技!
钱永昌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刚才无端被炸的恐慌,一扫而空。
一个黄毛小丫头而已,花样再多,也不可能蹦跶出他的手心。
只是不得不承认,经刚才夏瑜这么一闹,自己的队伍元气损伤不少,战斗力难免被削弱不少,士气有些低迷,这样的状态强硬要攻城掠地,气势上就弱了一截。若是宁绥城中百姓拼死一搏,背水一战,即便是赢了,也是吃力不讨好,得座空城不说,自己也要损失惨重。
倒不如把这黄毛丫头控制在手里做威胁,不费一兵一卒,降住这一城人,还能牵制夏廉贞。
一举多得。
想到这儿,钱永昌不动声色,命所有人放下手中箭弩,长枪。
他要抓活的。
见底下所有人手中的武器都收了起来,夏瑜绷紧的神经松了松,看来自己这层身份还是有诱惑力的。
“丫头,我同你父亲师出同门,按辈分你该喊我一声师叔的。”
钱永昌得意洋洋,故意笑嘻嘻的套近乎,跟哄孩子似的。
“那师叔带这么多人马,浩浩荡荡逼近我宁绥城,是何用意啊?探亲?”
“额,这个。丫头,师叔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不如你下来,咱叔侄俩好好叙叙旧。”
钱永昌笑的跟大尾巴狼似的,朝着夏瑜招招手。
背地里,已经叫了一队人悄悄摸上了坡。
夏瑜带着点一百兄弟也不是吃素的,见有人摸上来,当即果断站起身,“乓乓”就干倒了最前面的几人。
“跑!”
夏瑜转身,被小橘刘衍驾着,疯狂的朝林子黑黢黢的林子里跑去,钱永昌眼见着到嘴的鸭子飞了,急的直跳脚,大队人马又分出去不少追进了林子,钱大帅说了,谁能活捉了这小妮子,重重有赏!
这一百人身体素质极佳,依托山林的地形,神出鬼没,边打边跑,完全摸不清章法。
往往是钱永昌军被溜的满山林的乱跑,消耗了大量体力,而对方的毛都没摸到几根,晕头转向以后,大多糊里糊涂被爆头插心而死。
钱永昌在山林外左等没信儿右等没信儿,自己的人是一批一批的进,出来的却不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