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连连点头,才要说话,下头有人送了粗略的单子来。拿着单子一瞧,他又笑开了:“吕先生所言极是。先得花钱,才能得钱。”
吕先生捋着胡须道:“如何?买火器的钱值吧?”
“值!实在值!”辽王欢喜道,“待将这些运回国去,还可再买些火器来,日后好攻俄罗斯国。”
吕先生忙说:“慢着些!俄罗斯眼下这位女主尚还贤明,偏太子是个无能之辈。女主已老,待她死了,太子继位,便好办了。”
“原来如此。”辽王点点头,“就听先生的。”乃又叹道,“也不知她们这女主什么时候死。她若一直不死,岂不是要等许久?”
吕先生摇了摇头。吕先生身边坐着的一位女子却眼前一亮:“王爷!你说的是!”
辽王笑道:“本王着急了些,吕夫人见笑。”
那吕夫人忙说:“民妇并非说笑,王爷说的极是。倘若这位女主早几年驾崩,这无能太子便早几年登基,彼国也就早几年有昏君在位。”
吕先生“啊”了一声,啪的一击掌:“夫人言之有理!委实如此。怎么我们早没想到?”
辽王愣了:“贤伉俪这是何意?”
吕先生拱手道:“高丽本来小,王爷既有火器在手,打得也容易。此仗得来的好处够辽国使一阵子了。纵然再来,想必王爷打胜仗也并不难。待这趟班师回国,晚生与拙荆想来可以告辞了。”
辽王大惊:“先生!可是本王有哪里失礼么?先生何故弃本王而去?”
吕先生摆手道:“王爷待我夫妇若上宾,何尝失礼?王爷方才不是说了么?”他含笑道,“俄罗斯国这位女帝若一直不死,岂不是要等许久?”
辽王恍然大悟:“先生是想去算计彼国女帝?”
吕先生点头道:“与其干等着,不如早些送她去见佛祖,好让那昏庸太子早日登基糟蹋国家。”
辽王道:“只是一国之主怕不易刺杀。”
吕先生笑道:“王爷无须忧心,晚生自有计谋。”
辽王大喜,站起来作了个揖:“本王先谢过先生!”
吕先生含笑指着一旁的吕夫人道:“王爷当谢过拙荆才是,主意是她出的。”
辽王果然又向吕夫人作了个揖,吕夫人忙不迭还礼,还嗔了丈夫一眼。辽王羡慕道:“贤伉俪果然恩爱。”
吕先生笑望着妻子道:“拙荆是晚生花了好大力气求来的,若不好生恩爱,岂非对不住自己那许多心思?”遂与辽王并帐中许多亲兵一道大笑。
辽军后亦不曾多费周折,带着许多辎重财物回国而去。辽王在宫中大庆十日,跟着辽王出征的兵士亦满载而归,辽国一片欢腾。民间有小儿传唱歌谣:“想发财,去当兵;随吾王,得金银。”
不多时,京城终于得了贾敘的书信。原来他们两口子逛到辽国去了,才刚哄得辽王灭了高丽国、搬空了人家的国都回来,这会子正预备往俄罗斯国而去,欲行刺其女主、让糊涂太子早日登基。黑白双煞面面相觑了半日,施黎叹道:“跟五爷比起来,四姑娘差远了!这才叫先手呢。”
遂又往台湾府报信。林黛玉一见大喜:“五舅英明!”乃指着大海图向众人道,“但凡俄罗斯国主昏庸,咱们许多事都好办多了。”众人忙问何事。黛玉微微一笑,“假道伐虢。”
贾探春率先击掌:“大善!快些去什么西班牙英吉利抢些金子来,我正缺钱呢。”
贾琮愣了愣:“为何是西班牙英吉利?”
探春道:“不是你说的,南美洲的黄金都是西班牙抢了去、英吉利又从西班牙手里抢了许多么?横竖他们抢也是抢,咱们抢也是抢,不如拿来咱们使。”
贾琮撇嘴道:“其实荷兰也没少抢,还有葡萄牙。对了,法兰西这会子国库空虚,且其国主正在作死,也可以先等等。”
“你只快些弄钱来,我管你上哪儿抢去。”
吴小溪道:“三姑娘,我们军工部可没少给你银钱,你还那么缺钱?”
探春一指元春:“这位是烧钱的主!”
元春本来看着手里的章程,闻言含笑抬头:“你家贾琮说,知识就是力量,力量就是金钱,今天的研究所就是明日的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