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仆两个扯谎都不知道打草稿。
楚越当没看到一般,指着外头的各色林立的店铺跟她介绍:“你瞧,那对面是城中最大的一家银楼,旁边的糕点铺子据说祖上也是宫廷御膳房出来的,一道白细糕亮如白雪,细腻如女子肌肤,轻咬久留香,味道独特,十分得女子们喜爱……”
楚越如数家珍一般,从银楼到糕点再到胭脂水粉、布衣香囊,俨然一个梁上城老手。
林秀听得满脸纠结,不得不感慨,:“陛,陛下真是知之甚深。”
还要说话的楚越顿时闭了嘴。
他这是为了谁啊?
想他为了讨好小姑娘,连奏折都推了不少,特意让严大给他收集了不少讨好小姑娘的法子,就为了讨人欢心,恶补了这城里所有小姑娘会感兴趣的地方,还没勾得小姑娘对他崇拜不已,就迎来了林秀一脸的震惊不可思议。
不对啊,小姑娘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她不应该是满脸羞涩,脸红心跳的看着他?
“那个……我的意思是,是……”林秀说完后也后悔了,想要挽救一下,她咋能说楚帝一个堂堂男子汉了解这些女人家的东西呢。
绝对不行。
楚帝真刚毅的。
“秀丫头!”楼道里,“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没一会儿,朱大舅两个和林康几个走了上来,还没坐下,朱阳就冲在了前头,跑到林秀跟前儿道:“秀丫头,这茶馆下头在押注!咱们也去押几注吧。”
“啊,”
“二弟!”朱大舅忙喊了他一声,面向楚越施了礼:“陛下,小人二弟无礼了,还请陛下见谅。”
朱阳被他一喊,这才从兴奋里回了儿,正要朝楚越行礼,楚越已经虚扶了手,面色和煦的说了起来:“舅舅不必多礼,方才你说的押注是甚?”
说起这个朱阳就一脸笑,他也是个豁达心宽的人,楚越说不让他拘礼他就不拘礼,一屁股坐下后就说了起来:“你们在上头是不知道,我们方才在过来之前,听进茶馆的人偷偷说,这里押了一个注,好些贵女千金都下了。”
贵女千金?
林秀跟楚越对视一看,她好的问道:“这是凑啥热闹呢?”
她还没听说过贵女们有押注这爱好了,梁上城里的贵女们不是大都自持身份么,这个个身家不斐的,还指着押注挣银子不成?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朱阳笑嘻嘻的,他们方才也只是巧了听了一耳朵,结果一问,倒问出了个让人意外的。
当时他问的那人偷偷摸摸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一脸秘的告诉他,这茶馆是靠着淮安侯府赖家的,昨儿楚帝回城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还有从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陛下迎回来的这位皇后只是个不足及笄的女娃娃,消息一出来,城里人们都惊讶了。
这也太小了吧,要知道陛下可是足足有十八了,正是年富力强、气血旺盛的时候,要是等这女娃长大,那要啥时候才能洞房?
可别把他们陛下给憋坏了啊。
这不,说书的当晚就编了一段,其后就有人做了庄,就赌帝后二人何时能圆房!
跟风涌进来的人无数,有压等几年后女娃娃及笄后,也有人压圆不了,指不定过两日陛下就纳了后宫,身边有了窈窕佳人相伴,那时,还能记得这女娃不成?
来押注的贵女千金们压的就是后者。
朱阳磨着人跟着去里头见识了一番,“你们是不知道,那里头人还不少,压上十两二十两的都算少的,那些千金们出手那才叫一个大方,上百俩眼都不带眨的……”
朱阳滔滔不绝的讲着,林秀听得由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面无表情。
有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