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纪念品,军情六处的特工们已经检查过了,确认里面只是一件单纯的小纪念品。
打开本身就足以成为工艺品的雕花檀木盒,一面小巧古朴的铜镜安静地躺在绸缎之上。
麦考夫端详了这面明显不是现代产物的铜镜,片刻他低低笑了起来,带着一种棋逢对手的愉悦。
——看着镜子,你看到了什么?
——自己。
他放下镜子,拿起压在镜下的纸。
“合作愉快。”
优雅的公学标准音在房间内低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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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米歇尔的讨论在五点时结束了。
米歇尔本来想送覃昭回去,但在看到已经等候在门前一会的小汽车,她了然地扬了扬眉,于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目送着米歇尔远去,覃昭扫了眼停在原地的车,目光落在紧闭的车门上微微闪了闪。
不动声色绕到车的另一边,覃昭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盾局派给覃昭的司机身份格外不普通——一位高级特工,格兰特·沃德先生。
这位沃德先生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
只见覃昭刚坐稳,他便一脚踩下油门,汽车一瞬间如离弦之箭驶了出去。那一瞬间,受惯性影响,普通人在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的情况下恐怕得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头破血流。
然而,看起来柔弱纤细的古典美人端坐在副驾驶座上,纹丝不动。
她偏头看向左边冷着一张脸亡命般开车的沃德先生,微微扬了扬漂亮的眉毛。
“您是怎么了?买的彩票又没中吗?还是女朋友又闹着要和您分手了?说实话,盾局的工作危险度高工资又低,您真该听我的建议换份工作——私人司机如何?”
“……”
格兰特·沃德保持沉默。
“怎么了?难道比那些还倒霉?尼克又给你派了什么刁难人的任务了?”
看沃德板着一张“不高兴”的脸,覃昭皱皱眉,换了几个可能。
“说起来。”
尽管沃德紧紧抿着一张嘴不说话,但覃昭似乎没有放弃和他聊天的打算,她十指交叉,搁在膝上,一副突然想起什么了的样子,“沃德先生,您知道那位邪先生的事迹吗?”
“邪洛基?他可算不上什么好人。”
提到邪,臭着一张脸的沃德先生勉强给了点反应,只是语气显得格外不善。
——也许是因为记恨上次被邪一权杖放倒的事?
覃昭注意到沃德一副专注飙车实际上却忍不住留心听她回答的样子,唇角忍不住不易察觉地翘了翘。
她慢悠悠地开口,“洛基先生的确野心勃勃,阴狠,狡诈,喜欢兴风作浪无事生非。”
咔嚓一声,方向盘上多了几个手指印,开车的人脸色越发阴沉可怖。
“但——”覃昭话锋一转,“他救过我一次,不是吗?”
沃德阴沉的脸色略有好转,但依旧格外阴冷。
他直视前方,语气带上了几分讥讽,“但你把他送进监狱了,不是吗?”
听见沃德的指责,覃昭低低地笑了起来。
看到沃德转过头来,她微微眯起眼,眼见狭长向上扫出莫名撩人的弧度。
“所以您这是委屈了吗?”
“闹脾气的洛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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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麦考夫与覃昭见面的时候,依旧套着长风衣的瘦高卷毛侦探带着他的矮个子搭档穿梭在一条条小巷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没有人在背后挑拨?”约翰开口问。
自那天魔怔一般念叨亚当与夏娃的故事之后,咨询侦探他过了几天早出晚归的日子,似乎在调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