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上官师姐练得这一门“锁白~虎”玄功,走的便是女子阳劲之途径,她这一身的武功正是阴阳并济之道,飞枪的无俦刚猛之中,还掺糅了一些阴和婉转之力,也已经能倒转阴阳,相合共用了,与上官鼎相较也不差多少。
只是苏留与上官两人心照不宣,林兮却是不解其意,还只当做苏留抛弃了她,黯然伤,过了一夜,还想不开,委屈的很,上官衣雪既然能领略苏留的意思,饶有兴趣的看着泫然欲泣的林兮。
雷堡。
这一地却是处于猖魏北部冀北城,邻近中州,有人称之大雷门的,也有因为门内火器“五雷”而叫做五雷门的,称呼不一,但是要说势力,大雷门与中州都有联系,在猖魏一地的黑白两道,都能说得上话,更使得出力。
雷堡独尊冀北城,门主雷挺极会做人,平日里行~事高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论说声名之盛,在三大宗门里边,却还在枪会与天鹰楼之上。
苏留趁夜快速抽身离了枪会,并不是不想与上官师姐多叙些时日,相交故人聚少离多,难得再见,但是他收到了白玉京里这一条消息,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到白玉京里边看个究竟。
确实很是值得斟酌。
借助白玉京可以穿梭无数世界,只是白玉京却从未主动给过他这类消息,消息的内容也极简洁明了,乃是他经历过的天龙世界,发了某种不可预知的变化,木婉清跟他存在的某种联系,已经完全消失
“天龙之中,还能有什么变化,婉清得了我修罗第一刀,只要在大理苦修数年,这天下何处去不得?”
苏留一边赶路,席卷风尘,一边在心里揣度,倒是渐渐的放下心来。
木婉清是大理段正淳的女儿,老子再怎么不济,也是镇南王爷,只要她听话乖乖的在大理待着,便该能无虞。
至于天龙里发生的变化,最有可能便是苏留在两雕世界局势清楚之后,把李沉舟投入了天龙位面,难道又跟两雕一样,生起了某种未知的变化?
他转念一想,两雕世界里边似乎也是多了一个关键变数来,那便是两雕之间的常言笑!
“莫不是投入了非本世界的剧情人物,都要使得世界都在某种程度上发生变数?“
苏留心里隐隐的有了个猜测,但是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此时天色微亮,是路边的一个小酒肆,昏黄色油腻的酒旗在风里张扬,距离雷堡也只有数十里的路程,苏留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相反他是一个热衷于享受的人,若有机会,一定是要叫自己身心舒适。
“客官,你要的酒菜已经上齐了。”
身边站着的是个肩膀上搭着条素巾的伙计,身材单薄,但是看着机灵,瞧着苏留摆放在桌上的天魔琴,双目间掠过一丝异样之意,道:“公子是琴师么?”
琴师在这东楚之内的地位可是不低,据说是因为皇宫之内有一位贵妃是琴师出身的缘故。
苏留平淡道:“身上带琴,也有可能不是琴师,我这琴,可不是奏曲给人听的。”
伙计道:“这可古怪的很,公子不是琴师,却带着琴做什么。”
“你不懂。”
边上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细看之时,一位身子挺的笔直的老头子淡淡道:“有些琴音断然是听不得的。”
伙计看着这个老头儿,不由一愣,道:“老先生,琴音可不是给人听的么,怎么听不得?”
那老头轻轻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深深的看了苏留一眼,笑道:“因为这一位手里的是一把魔琴,只会发出夺命摄魂的魔音,那可是会要人性命的。”
伙计心里犹然惊疑不定:这两人好生古怪,说话没头没脑的。一个白发少年带一把与他年岁不符的沧桑古琴,这个缺门牙老头儿,其貌不扬,但是气质凛然,一身的气度也不似常人。
这老头子颔下生着微须,长发稀疏,额头出的宽广秃亮,但是五官清,身材矮瘦,一笑起来,便可见得豁了两颗门牙,他说话却中气十足,情笃定,身姿稳定如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