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动手么,云水剑能杀一地榜小宗师,却也不会辱没了。”
他说这话,两道目光便似两柄利剑,穿空而去,插在那枯发老魁的心脏。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断臂负手笑谁雄,原来是你,原来是你,云水剑宫剑主,当年你连番受了那种程度的伤势打击,还能不死,当真是迹!”
被称作“无真还虚乘龙魁”的枯黄头发老头子不无忌惮的冷笑,十指微动如弹刀,战意蓬勃。
“你被人锁在此地这么多年都没死,我怎能先死?”
这个断臂人纯黑色面甲之下只轻淡一笑,道:“现在我要带他走,你有没有意见?”
枯黄头发老魁双眼眯起,释放一种极度危险的信号,阴声道:“不行!这小子吞了我的灵蛟内丹,我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原来如此。”
云水剑宫断臂这人恍然点头,越看苏留越觉得顺眼,嘀咕一句:“那一条‘三百年无量海最雄冠’老蛟的内丹都叫你得了去,运道还真是不赖嘛。”
他说着话,却已经将苏留放在了一边,缓缓的解下了自己背上的那一把包在布里通体青碧的长剑,探手一引,一剑如柔水一泓,清浅碧绿,划空而过。
这一剑之气象,丝毫没有出之处,只如清新的小雨,要冲洗人间尘土,斜风细雨不须归,剑出覆水也难回。
然而对面的枯发老魁却一点都不敢怠慢,到了他这样的境界,早知武功技击之术,有分阴阳刚柔,这云水剑宫剑主一剑之取意,却莫过于“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坚强者莫之能胜”了。
看似平淡,也莫说那剑势是穿丝小雨,漫空而来,便只是这一滴滴细微的雨珠子,一点一滴的刺穿了空气,而来,全都是杀人利器。
嗤!
这断臂黑衣人只是一步迈出,一剑轻点之后,便不知何时的已经掠回站定原地,一手空荡荡的袍袖虚摄,将地上的紫夜残刀紫薇裂剑的碎片一手拿住,失笑一声“手段倒也不少”,便将其包在了布条里,也重新将苏留扶了起来,悠然往来路返回,头也不回,好不潇洒。
只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那当空的温风细雨,瞬间炸裂,化作了龙卷飓风,骤雨暴雷,要将面前的一切,肃杀清净!
当空一连串的气劲轰响,刀罡剑芒爆裂清音,震的这一间丹室都颤了一颤。
那枯发乘龙老魁,却还定在原地,五窍流血,身上有无数个细小的水滴状的细孔,每一个细洞都是剑气突破刀罡防御之后穿透留下的创口。
那枯发老魁双脚钉子一样,扎入了地里,直没入膝,可见方才那一剑,绝对不像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他那原先暴涨的战意,登时便按捺住,如炽烈的火上,浇了一通水。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枯发老魁死死的盯着云水剑宫的剑主消失,一字一顿咬牙道:“好一式云水洗心剑,今日之辱,我一定上你云水剑宫,亲手讨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