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泰山,最后一幕癫疯大戏即将挂起的泰山。
此时的苏留。却带着任我行一干人在下山的途中。这一条大道坦坦荡荡,便是令狐冲与刀奴田伯光殒身的地方,虽然是堂皇大道,只是此时却有泰山弟子们惨死当地残留的血迹气味,说不出的气氛凝滞,只是却不见东方不败此人何在。
“不好!”
苏留心里忽然想到了一茬,按着原书,东方不败此人也算是心机城府阴沉之人,先前在日月教,便暗算了任我行登上教主大位。此时说不准便来了一招声东击西。
东边杀人,西边放火。
任我行的色也渐渐肃穆起来,他虽然号称魔头,杀人果决并不心慈。其实跟东方不败已经有了本质上的区别,东方不败性情大变,据说是武功亦是大进,但是行为举止已经渐渐的失去了常人之象,变得残忍嗜杀,一意要血屠天下。染遍江湖。
这样的人,才不管你正道邪道,遇见便是先分个生死,你武功不如他,那便惨死了,也怪不得谁去。这三年正道弟子给东方不败杀戮无数,魔教里没有被他随心随意杀死的更也是死伤无算。
山途荡荡,将至山腰以下,却始终未见东方不败的魔踪。此时半山腰竟传来一声凄然啸响,苏留目光如电,便见着了半山腰那小道上边有人跌跌撞撞的跑来报信,口中凄厉长喝:“苏盟主,岳掌门与方证大师俱都遇害了!”
“听声音,此人好像是冲虚道长啊!”
“是,正是冲虚道长,他,他这是怎么了”
“嘶,我看见了冲虚道长的身上全是血迹”
此话一出,经由着内力与山间之清风送出,幽远悚然,其中凄怆之意,听得人人心里发麻,当真是叫人骇然不敢置信。待到稍近了些,才看的分明,这半山腰小道上凄厉长喝纵掠之人正是武当掌门冲虚道长,此时他脚步轻浮虚错,道髻散乱,双目之间血流不止,似是被人伤到了双目。
谁信?
这狼狈到极致的凄呼之人竟是冲虚道长?
冲虚道长那时在封禅台上,何等之沉静笃定,观剑不语,自知剑意,好一派真人气象,旁人不知,苏留却晓得他与方证大师两人一同几乎是窥破了声名权势,返本归真,道心纯澈,只要保持住今日道心苦修静养,来日修为必然大进。
然而此时的他却是发髻散乱,道袍遍染了鲜血,真是大失了仪态,此时他目不能见物,循着声音胡乱奔来,脚步一空,竟然几乎在山道上一脚踏空,整个身子都悬在了外边。
跟随着苏留来的除去了紫杀剑堂,还有泰山、恒山、衡山三派弟子,众人不由的惊呼出声,冲虚道长这若是滚落山道,任是冲虚道长的武功如何通,也要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纵然不死,也是要摔个筋骨断折,大伤了元气。
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留陡然长啸一声,这一声便如同鲸息长空,抬步如飞,一步直接跨越过了十数丈的距离,一手探出,凌空虚摄,将在空中手足乱舞的冲虚道长捉引了回来。
“是东方不败伤的?”
任我行双目精光闪动,虎步上前,低头一看,冲虚道长果然是双目尽数赤红,鲜血便如同泉水一般,汨汨流出,原本仙风道骨竟变得极其狰狞可怖,苏留情肃然,双手如兰花拂穴,先止住了冲虚道长的伤势,口中倒入了一颗九花玉露丸,稍止他元气流逝的速度。
冲虚道长此时呆坐当地,说不出的沧桑老态,呼吸错乱,嘴唇颤抖,在得了苏留一道照经真气之后,才算是贯通淤结,颤声道:“他他已经不是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