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留微笑道:“我这一门控穴手法乃是昔年九阴真经里的武功,截穴断脉,无有不准,也只有方证大师的易筋经才能强行冲关得破,向左使也不必急着走了,看过了这一场戏再说。”
苏留说的平淡,却是根本不容置喙,引得群雄悚然一惊。
“什么!”
“竟然是九阴真经!”
方证大师亦不能保持沉着淡定,沉吟半响,终还是问道;“素闻昔年宋末全真重阳真人在华山绝顶论剑分天下五绝,一力折服其余四位绝顶高手,才得了一本绝世武功籍策,其中武功之博之奥,世间并无出其右者,不知是否便是苏掌门所说的《九阴真经》?”
方证大师的少林寺源远流长,远非其他门派可比,见识广博,对这些江湖掌故的熟知也可说是天下之冠了。
“原来苏掌门是九阴真经的传人,怪不得武功这般的骇人!”
“是啊,据某所观,苏掌门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他的剑法、轻功、内力,无一不是天下之首了,正道之冠的声名,合该落在苏掌门的肩膀上了。”
群雄哗然,天下武功至博至奥九阴之名,他们自是不甚了解,但是中通重阳真人一剑开全真,乃是那时一世之道尊,威名流传后世,无人不抱有几分敬崇的心思。
连岳不群都瞪眼吹须骇然道:“这这怎么可能?”
苏留微笑道:“岳掌门不知九阴,却该知道昔年重阳真人门下全真七子之一的广宁子。”
岳不群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怔然道:“长宁子是本派开派宗师,岳某如何不知。”
想那时那日,苏留带剑上全真,一剑破了天罡北斗大阵,仿佛昨日,画面亦是历历在目,郝大通也给苏留下了好大的脸面。其实那时候的郝大通的武功也不如此间的岳不群了,只是这紫霞功如此妙,断不能是这心性修为普通的郝大通所创,苏留推测多半还是渊源得自先天功。
岳不群连说话的声音都低了几分,此时他脑子里轰然炸响,哪里还管得了别人所想,只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狂响:原来是《九阴真经》,原来是《九阴真经》,原来这小杀才练的是天下第一博大精深的妙武功,我练辟邪剑法已然是入了歧途,又如何与之争锋?
不得不说,岳不群的练武资质完全不能算是拔尖,但是他的脑子转的绝对是第一流的快,这样的聪明人加上他本身畸形自傲的性格,往往就容易钻牛角尖了。
苏留眼见得众人的色,心知掌控的火候差不多了,才长叹一声,道:“人之初,性本善。正道也罢,邪道也罢,原本都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没有人一生下来便是大恶之徒。”
群雄寂寂,方证大师轻抚长须,默然不语。
没有人应和,也没有人反对。
苏留眼角余光一扫,心知要再多添一把火,才好叫自己所想的事情做的更加顺利些:
“当今之世,正道之人可以心生魔念,一意作恶,魔道之人未必也就没有好人,便如当日的曲洋曲长老,生性淡泊,已经放下了屠刀,只是正邪两道征伐乱战,连番不断,嵩山左师兄却是雄心勃勃,但是也是志在杀戮,连番派出豢养的死士来害各派掌门,如今死在东方不败手里的人已经太多了些,我实在不忍见到江湖血满,几人家破人亡。”
苏留这一番话语,真是深得了岳不群的演技精髓,说的潸然动容,几乎所有人都被他宽大的心怀触动。
方证大师高宣一句佛号,道:“既然如此,要却如之奈何?”
苏留眼深邃,若无其事的瞥向了人群里的某个位置。
(未完待续。)
ps:污冥盟主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