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留接过这个老婆婆手里的一大碗满满的茶水,他本爱饮酒,不多喝茶,这一试之下居然也别有一番滋味,只觉得虽不如美酒佳酿的香醇,但是也自有一种寡淡清新萦绕口舌之间,令人回味无穷。
面前这个老婆婆面貌慈和,坐在摊位前的板凳上,盯着苏留看了半响,似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公子的样貌气度可是蔡婆婆平生见过最好的一位了。”
苏留愕然,打量了眼自身,自己虽然仍然着一身紫袍,但是跟陆竹的一战之后,衣袍已经破碎,脸颊上也印着一道浅浅的血痕。
蔡婆摇摇头怜惜道:“脸上血印子是是家里人打的么?好狠心的家长。”
完,他还摇了摇手里的蒲扇,一脸忿忿地道:“不是老婆子我多嘴,这样打坏了人可怎么好,公子,你没事吧。”
“好了可不要留疤。这狠心的家长!”
苏留只拿着个空碗,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怔怔地看着絮絮叨叨似没完没了的蔡婆,失笑一声,袖里摸出一片金叶子放到了碗里,递了过去。
“茶钱不要了这,公子你”
蔡婆正连连摆手想要拒绝,已看见他身子倏地拔起,一声长笑之间,身影倏起倏伏,在屋檐间掠走,只可见淡淡的一个紫影。
跟蔡婆一连齐排排坐在一块的街坊们登时炸开了锅:
“这个公子会道门术法的!”
“是真的,吐一口气,蔡婆婆碗里多了一片金叶子。”
“吓,是真的金叶子么?”
“当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也看见了,真是仙人物。”
蔡婆发了财,倒也很客气。
街坊邻居都着她吃了一碗艾茶并着蜜饯,只有跟她一向要好的老鱼头孙女猴儿不知福,只请了她一个豆皮。
三文钱的豆皮。
猴儿姑娘把温热的豆皮捧在怀里,红着脸在一众姨婆妯娌的哄笑间跑掉了。
想到家里那个爱吃豆皮的人,猴儿姑娘心里砰砰砰直跳,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城外,屋。
“阿生,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豆皮,你吃不吃啊?”
“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这个本该去送信的质朴的青年匆匆地道了一句,耳朵耸动,机警地打量了屋外动静,见无异常,双足一顿,才飞身上梁。
他自梁上取了一个长匣,噗地打开,灰尘四起。
匣中有剑,骈指一引,剑有寒光,参差不齐,双飞龙凤。
江阿生双手抱紧了参差双剑,眼里亮起了火一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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