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我这才发现自己依然没有说清楚,而且我的这个想法确实过于的匪夷所思了,她不明白或者震惊也是难免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何况我自己现在也是一样的没有想明白其中的一些事情,只不过我的这个念头已经形成,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于是我想了想,再次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后才说道:“童瑶,我觉得有这样一种可能:也许童阳西是在他回家之前就被人杀害了,然后另外一个人进入到了他和孙露露的家里,当然是扮成童阳西的样子,不过却不一定那么像,所以孙露露才没有认出他来。后来,孙露露与这个人搏斗的过程中他假装被孙露露用菜刀砍中,然后假装倒地。后来,孙露露很可能是被吓坏了,当她去打电话报警的时候就有人用童阳西的尸体交换了那个人。后来警察来了之后孙露露才发现死去的人竟然是童阳西,于是也就相信自己杀死的人就是童阳西了。童瑶,你说是不是有这样的可能?”
我的这个推断是来自于我的梦中。在我的梦里出现了童瑶的母亲,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的梦境里面出现她的原因仅仅是我的潜意识不让自己对童瑶进一步地亵渎,但是后悔我忽然想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在我和童瑶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母亲的那句话就已经开始搏动了我内心的某根弦了,而且当时在吃饭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有一种异样的东西,可是在当时,我几次都没有抓住自己思维里面的那个异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然而,它却在我的梦里面显现出来了。
童瑶母亲的那句话是——
“我是什么老板啊?你才是呢。我不过是替你在当这个老板的啊。”
但是她的那句话在我的梦里却变成了——
“不一样的。我要做真正的老板。现在这里的老板是他,我只是躲在他后面的人。外面的人谁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啊?”
我在梦中对她的话进行了加工,其实这种加工就是我潜意识里面一直以来对童阳西死亡真正原因的怀疑,只不过是童瑶母亲的话触动了我的那个怀疑罢了。我的怀疑其实说到底很简单,也就是“替代”
童瑶听我说完后顿时就笑了起来,“冯笑,我觉得你真会异想天开的。”
我着急地道:“童瑶,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她问我道:“冯笑,假如你说的那种可能成立的话,那么我问你,他们是怎么把人换掉的?要知道,孙露露当时可是就在屋里啊,还有,他们怎么知道那天晚上孙露露就会回家?又是如何让阳西赶回家里去的?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我怔了一下,随即说道:“那天孙露露和我一起回到的省城,童阳西一直怀疑我和孙露露的关系所以他赶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凶手可能没有想到孙露露当时并没有回家,而是去到了她母亲那里,所以就采用楼上掉衣服下来的方式引起孙露露的注意,让她忽然想起家里还有没有洗的衣服,这样让她忽然有了回家的想法。所以我觉得,只要搞清楚了楼上掉衣服的是哪家人然后对那家人进行调查就可以了,还有,孙露露母亲到寺庙去的事情也值得怀疑,所以那件事情也可能是这个案子的答案之一。至于凶手是如何换人的,这件事情去问孙露露的话或许就知道了,只需要问她当时的一些细节,只要了解到孙露露在那个人倒地后具体做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从而去了解是不是可能出现那样的情况,事情不是就可以搞清楚了吗?”
她却依然在摇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凶手怎么知道孙露露家里有衣服?又如何知道孙露露在看见了那件从楼上飘落下来的衣服后就一定要回家去?这可是不一定的事情啊。”
我顿时也觉得头疼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想法似乎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了,不过我这人有些死心眼,总觉得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于是又道:“也许凶手只是想要童阳西死,至于其它的他可能根本就没有去想。”
她顿时笑了起来,“有这样的凶手吗?那么我又问你,凶手杀害童阳西的动机是什么呢?一般来讲,犯罪都是有动机的,你说说,凶手为什么要杀害童阳西呢?”
我再次瞠目结舌起来,“我怎么知道?我对童阳西又不了解,谁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啊?不过我认为,如果童阳西的死对谁最有利那凶手就应该是谁了。”
她怔了一下,她的这个“怔”的表情我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却即刻地来看着我说道:“冯笑,我倒是觉得阳西的死对你最有利呢。”
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样说,顿时就生气了,“童瑶,如果你觉得我是凶手的话也可以调查我的。”
她的情顿时严肃了起来,“对不起,冯笑,我不该和你开这样的玩笑。你别生气了啊。不过你刚才的那个想法也太不可思议了,太主观臆想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一般来讲像这样的犯罪都是有预谋的,不可能采取这样碰运气的手法。任何罪犯都不会那样去做的。”
见她这样说,我也就不再生她的气了,毕竟她是开玩笑的嘛。与此同时,我也更加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经过敏了,于是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毕竟我不是警察。童瑶,很不好意思,这么早把你叫到这里来不过,也许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罪犯本来是准备采用另外的一套方案,然后因为孙露露的行程改变也才临时性采取了那样的办法。”
她摇头道:“你别说了,怎么可能?临时性去楼上扔衣服?采用那样的方式把孙露露带到家里去?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刚才,我只是临时性地又想到了那样的可能,但是经过她这样一说之后我顿时就觉得确实不大可能了,于是汗颜地道:“好像是的啊?”
她最后对我说道:“冯笑,虽然你的这个想法有些骇人听闻,而且还很不着调,但我还是很感谢你,因为你毕竟是好心在给我提供线索和想法。不过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对任何人说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混乱。好吗?”
我不好意思地、尴尬地朝她点头。
后来我是看着她离开的。今天她穿着警服,她的背影挺拔,走起路来的时候有着一种女人特有的婀娜姿态,我顿时怔住了。
她打开车门准备上车,却忽然转身来朝我挥手,脸上是美丽的笑容。我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有些僵硬地也朝了她挥了挥。她讲车开走了,我很是羞愧,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现在看来,我开始的时候对自己的剖析才是正确的。
回到家里的时候他们还没有送陈圆和孩子回来,我却感觉到特别的疲惫。我想,或许是因为我的心太累了。早上的时候我因为忽然有了那样的念头而猛然地兴奋与激动起来,人在兴奋与激动的情况下是会分泌大量的肾上腺素的,但是后来的情况却让我的那种兴奋和激动即刻地远离我而去,这种肾上腺素的透支就形成了我现在的疲惫,这是身体的因素。而在我的心里,因为自己的推断被否决,由此就不再可能替孙露露翻案,想到自己曾经与她的情谊,还想到因为误伤自己丈夫而在监狱里面服刑的她,我心里很是伤感与失望。[`小说`]虽然上次慕容对我说过如果作得当的话是可以让孙露露早些出来的话,但是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有变数的,说到底孙露露究竟能不能早些出来完全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我感到非常的伤感与失落,心也很累。
还有,我对自己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感到羞愧。这种羞愧其实从今天早上醒来、当我回忆起自己的梦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本来以为我的那个梦还代表着另外一层意思,这还让我激动和兴奋了好一阵子,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其实我就是那样的下流无耻。
冯笑,你怎么能对童瑶也产生出那样的想法呢?你还是人吗你?!
将自己扔到了床上,和衣闭目而睡。
可是睡不着,因为我不住地在鄙视自己。我觉得现在是应该对自己的过去进行好好审视的时候了。林易说得对,一个人总是应该尽快成熟起来的,而我就非常的不成熟,以至于犯下了那么多不可预料的错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我首先这样询问我自己。
有一点我是肯定的,那就是在我参加工作之前的整个过程中都是单纯的,甚至单纯得从未和女性有过过深的交往。那时候的我每当看到漂亮女性的时候还禁不住会脸红、心跳加快。
我的第一次交给了赵梦蕾,我内心的初恋情人。对这件事情我从未后悔过,不仅如此,我还一度在很长的时间里面在自己的内心里面感谢上苍赐予我的那种恩惠。如果说真的要去寻找自己变成现在这样最开始的源头的话,那就应该是庄晴,是她第一次诱惑了我,而且从此之后就让我难以自拔。要知道,那时候我可是与赵梦蕾已经有啦婚约了啊。随后才是林育、洪雅、苏华、孙露露等女性。陈圆虽然也算是其中的一个,但是她后来毕竟成为了我的妻子。
出轨的事情是可以上瘾的,特别是在没有遇到危险的情况下。那是一种对自己毫无克制的肆意放纵。
也就是说,自从我和庄晴的事情开始之后,我退化了,从“人”退化到了动物最基本的属性上面去了。从此对女性有着极强的占有欲,从此放纵自己去一次次寻求低等的感官刺激,以此去获得**的满足。说到底就是这样。
而现在我才意识到放纵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幸好这样的后果还不至于很可怕。就我目前的情况而言,直接的后果就是遇到了几次麻烦,还有我道德的堕落。忽然想起我的那个同学欧阳童来,他的那种后果才应该叫做可怕。
此外,还有金钱方面的问题。
我自己可以肯定,在我读书期间,乃至我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对金钱都是没有特别在意的。我的父母只是小县城里面的一般工作人员,而且我们家周围的很多家庭都与我父母的经济状况差不多。所以,我对自己当时那样的经济状况看得很淡然,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么,是什么事情刺激了我后来对金钱的**呢?
顿时想起来了。是我第一次去赵梦蕾家里的时候,当我看见她的那个家是如此的宽敞、明亮,顿时心里就有了一种自卑的情绪,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生活在城市里面能够拥有那样一套房子所带来的优越感。当时,我的内心震撼了。
作为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我知道自己的收入应该是同龄人中,包括我的那些同学都是比较高的,所以一直以来都为此在心里沾沾自喜,同时也非常的淡定与满足。但是,当那天我看到了赵梦蕾家的房子的时候顿时就心里不平衡起来了。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贫穷。
再后来,记得是在一次夜班的时候,钟小红好像还和我谈及过房子的事情,她告诉我说可以采用按揭的方式。当时我觉得很有道理,而且差点就按照她说的办法去做了。不过很快地,赵梦蕾的前夫就出了事情,她即刻去买了一套新房然后与我结婚。当我看到她竟然如此轻松、快速地买房、装修的情况后我心里的那种自卑感就更加强烈起来,虽然我从来不在她面前提及这件事情,但是我的内心是很在乎的,因为我觉得自己是男人,买房的事情本应该是我的责任。所以,当后来宋梅提出与我合作做那个项目的时候我就没有特别地反对。当然,庄晴是其中的一个因素,不过在后来,即使我知道那是一场阴谋之后也依然同意了继续和他合作。
随后就是与斯为民、林易、宁相如等人的接触,当然也包括与林育和洪雅的交往。其实现在想来,那时候我去和他们交往、接触的真正动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赚钱。
情感是以后慢慢才产生出来的。这一点我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躺在床上回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一幕幕,特别是那些让我堕落的场景。可是,当我回忆结束那一切的时候却竟然惊讶地发现:好像自己并没有特别的做错什么,因为我觉得自己每次的行为都是一种必然。
试想,如果当初我不去与庄晴那样亲密的接触的话怎么知道外面世界的精彩?如果我不接受林育的友谊的话又如何知道她手上权力的魅力?至于与陈圆的相识,我认为那完全是一种缘分。还有我与林易的接触,如果没有那个过程的话,陈圆有如何能够找到自己的母亲?而我呢,有怎么会过上现今这样的生活?
所以,我顿时就迷茫了,而且还迷茫得不知所措——明明自己已经堕落,明明自己已经变成了与自己以前完全相反的状态,甚至还亲眼目睹了好几个人的死亡,而他们的死亡似乎都与我自己有着某种关联。这究竟是为什么?是为什么啊?!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冥冥之中有天意在左右着我们的人生,让我们无法自己选择自己的道路?难道真的是这样?
不,不是这样的,冯笑,你肯定是有地方没有想明白。我这样想道。
当然,我这样思索这个问题是有理由的,因为我发现自己在林易面前的时候,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够让我接受,而且他也指出了我问题的关键所在。但是为什么当我自己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却总是会糊涂和迷茫呢?
我正痛苦地思索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随即就听到了保姆在说话,“林老板,姑爷好像不在。”
随即就听到林易在说:“怎么会不在?他明明知道小楠和孩子今天要回家的。”
我霍然一惊,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里在诧异地想道:他怎么亲自来了?
急忙从卧室里面跑了出去,即刻就看见了林易、施燕妮,还有几个穿白大衣的人在客厅里面,陈圆在一副担架上。孩子在保姆的怀里。
孩子看到我了,顿时兴奋了起来,伸出双手朝我扑来。我急忙过去将孩子抱了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随后才不好意思地去问林易道:“来之前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啊?我自己去叫医生多好?”
“没事。我就在附近的省二院叫来的救护车。你呀,怎么就想不到呢?我还以为你一大早回到我那边来一趟呢。”林易责怪着我说,不过脸上却带着笑容。
我惭愧无比,却根本就找不出解释的理由,“对不起”
现在,我似乎明白了:原来我的问题在于自己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那么细节的问题,也就是说,我整天都是在稀里糊涂中过日子,做事情从来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很快地他们就把陈圆安顿好了,林易和施燕妮也没有在我家里坐多久,因为林易说他今天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我当然不好留他,于是把他和施燕妮送出了门。
随后我给医院离退休处的处长打了个电话,请他通知他岳母从今天开始继续到我家里来上班。他当然不会说什么,因为我给他岳母的待遇一直都还比较丰厚。
随后,我将孩子交给了保姆,然后去到洗漱间打了一盆热水去给陈圆揩拭身体。给她开始身体只是例行的工作,而检查她身体的状况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我没有让孩子来看我的这个工作过程,一方面,我不想让孩子见到他母亲如此瘦骨嶙嶙、丑陋难看的身体,另一方面,我已经对陈圆能够醒来几乎丧失了信心。在以前,我总是幻想着有一天陈圆看在孩子的份上会醒转过来,现在看来那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
关上房门,还有门窗。陈圆如今的状况不能吹到一丝凉风,她的身体太虚弱了。
先去把她需要换洗的衣服拿到旁边放着,然后轻轻解开她的衣服,眼前是她完全暴露在外面的肋骨,还有她胸前已经完全塌陷了的两只**,我眼前的她似乎没有一丝的生气,但是我的手上却明明感受到了她肌肤的温热。她太瘦了,瘦的除了表面上那一层薄薄的、没有光泽的皮肤之外就只剩下骨头了。我牵开她的衣服然后轻轻擦拭她的身体,擦拭完一侧后又去擦拭另外一侧,然后扶起她的上半身,撩起她的衣服,仔细检查她后背是否有褥疮存在。还好,没有。这一点我们一直做得比较好,即使是在炎热的天气里面也没有让她出现这样的问题,也许这才是她的生命能够保全到现在的最根本的原因。不过到了现在,她如此瘦骨嶙嶙的躯体上面似乎已经不能够长出褥疮之类的东西了。
揩拭完了她的上身后我才将她的衣服脱下,然后给她换上干净的睡衣。以前刚好合适的睡衣现在穿在她身上的时候已经变得空落落的了。我不住在心里叹息。
然后去换了一盆热水,开始擦拭她的。
先是她的双腿。我看见,她的双腿几乎变成了竹节一样了,因为她双腿的肌肉已经高度萎缩。曾经修长、白皙而富有弹性的双腿早已不再,我眼前是一双如同木乃伊般的躯体。
擦拭完毕她的双腿后我才开始去仔细检查她***的部位,这是我必须要认真检查的地方,因为作为长期昏迷在床的女性,她们的这个部位是最容易出现感染的。
还好,没什么大的问题。我可以非常明显地看出来陈圆的这个部位在昨天晚上得到了很好的清洗。应该是施燕妮做的,她毕竟是陈圆的母亲,也只有一位母亲才可以做到这样的仔细。当然,医生除外。
给她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我竟然出了一大身汗。也许是我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弱了。
说实话,在我给陈圆做这一切的过程中应该是非常仔细的,不过我自己知道,现在我完全是以一个医生的心态在给她做这一切,即使在看着她瘦骨嶙嶙的身躯的时候最多也就是感叹一下,再也没有了伤感,也没有了愧疚。
我承认自己出轨是不对的,但我认为那仅仅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自己道德上、无法克制自己的意志力上面的问题,似乎自己的放纵早已经与我眼前的这个人无关了。我对自己说: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他在我这样的情况下会对自己的妻子内疚吗?我想是不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