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抱着孩子在自己的卧室里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小说`]房门已经被我关上了。
孩子是醒着的,他睁大着眼睛骨碌碌地在看我。孩子的眼仁乌溜溜的,充满着一种好。我在想:孩子肯定在想,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啊?
孩子的头发好黑,质地有些硬,额角上面是卷发,和我的一样。我轻轻去抚摸孩子的头,他的头发在我的手心里面,柔柔的感觉很舒服。我看着他,心里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这是我的儿子么?真的是么?
真的,有时候我不大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总觉得很多事情就是一场梦。
现在反过来思考自己的人生后才发现,自己的初中时期可能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与社会的关系,初步有了自己是社会中的一员这样的概念。高中阶段才开始出现幻想:我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呢?谁可能会成为自己今后的妻子?但是,中学时代很少有人会去想另外一个问题:我未来的孩子会长得像什么样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那个阶段没有去想这样的问题是因为孩子的事情距离自己那时候的现实太遥远了。
真正有了对孩子的幻想应该是在大学时期。因为那时候的我们无论从身体的发育还是从心智的成熟度来讲都接近了**的阶段,更直接的因素是自己身边不少的同龄人已经结婚生子,所以我们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地去思考、幻想这样的问题。但是,我们的这种幻想依然是模糊的、虚幻的。因为我们在那时候依然觉得自己很小。
不过,我们对那些已经结婚,夫妻双双牵着自己的孩子的镜头是羡慕的。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会开始幻想:我今后的妻子究竟是谁?我们的孩子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
然而当自己真正结婚之后却反而没有了幻想,因为这时候觉得自己孩子的到来是一种理所当然。也许在这个阶段更多的是兴奋,或者是幸福。兴奋和幸福的情绪会让人不再幻想。
当孩子真正来到这个世界,真正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时候,比如现在,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是事实了: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吗?他就是我的儿子?
是的,当然是。随即,我顿时笑了,我觉得自己有时候的思维很可笑。也许是因为自己婚姻的不顺利,所以总是幻想曾经发生过的那一切不顺利的事情仅仅是一场梦。
也许不仅仅是如此,也许我和其他很多男人一样,在自己的潜意识里面总有一种未婚的愿望。
曾经钱钟书老先生对我们的婚姻有过精彩而贴切的比喻,他把婚姻比喻成“围城”——外面的人想跑进去,里面的人却拼命地想冲出来。其实这里面有着一种深层次的心理根源。
当然,在对待婚姻的问题上面男人和女人是有着根本的不同的。女人可能会因为对浪漫的失望才产生这样的情绪,而男人大多却是因为喜新厌旧的缘故。
女人会因为认命的心态去维持自己的婚姻,而男人往往是因为责任或者面子。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听身边的男性同胞抱怨过:婚姻怎么会是这样?结婚后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而我的那些女病人们却经常会把自己男人的事情挂在嘴边。所以,男人的骨子里面大多是喜新厌旧的。
我相信很多男人在结婚前经常会做梦梦见自己结婚了,但是梦中的她却是不确定的,或者梦中会知道与自己结婚的那个女人的名字,但是却往往会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方的脸。这是因为自己对未来婚姻的向往与迷茫。但是婚后男人的梦却完全不同了,婚后男人的梦却往往是这样的:好像自己还没有结婚,于是便去和自己最近看到的最喜欢的女孩交往。即使是已经有了孩子的男人也会做这样的梦,不过在梦的后面他会迷惑:我好像有孩子了吧?我好像结婚了吧?但是,我什么时候结婚了的呢?我的孩子究竟是我和谁生下的呢?这很好笑,但很多男人真的会做这样的梦。其实这样的梦反映出来的依然是我们的潜意识,因为在我们心灵的深处总是希望自己年轻、总是希望自己还有另外一次选择的。说到底其实还是那个问题:我们对婚姻的失望,或者我们骨子里面的喜新厌旧。
这天晚上我就做了这样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和一个女孩在一起,她在我身边不住地雀跃,脸上是灿烂的笑容。我们手牵着手在逛街,在海边的沙滩上,我们尽情嬉闹,亲密得如同自己幻想中的初恋。但是我们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更没有**。梦中的我们是琼瑶电影里面那种纯纯的场景。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正因为如此,所以在我醒来后才疑惑不已,才不住嗟讶。因为我梦中的她竟然是唐孜。
随后我起床了,因为我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知道自己的梦中为什么会出现她——我羡慕她的年轻,我在自己的内心追求着曾经那种年轻的感觉。与此同时,我的内心深处依然在向往着纯真的爱情,甚至希望自己的一切可以重来。
当然不可能了,时光毕竟不能倒流。我起床后一边给孩子换纸裤一边低声地在对自己说。霍然一惊,因为我的眼角处是依然沉睡着的陈圆。
今天特意晚些去医院。我是科室主任,在没有门诊和手术的情况下可以自由地安排自己的时间。而且医科大学那边还没有开学。即使开学了我也就是前面的一次大课,因为我是主任,所以只负责教授《妇产科总论》。其它的内容将由其他的人去教授。
早已经备好了课,所以我一点不着急。
阿珠离开的时候问了我一句,“怎么还不走啊?”
我看着她笑,“你不是给我安排了任务的吗?”
她的脸顿时红了,转身出门。我心里暗暗地觉得好笑:这丫头好像真的动情了。正苦笑着摇头却听见敲门声。这么快就来了?那他们两个岂不是见过了?这个阿珠也真是的,干嘛非得要我帮她问啊?
急忙去开门,诧异地发现门口处出现的竟然是阿珠。“干嘛?”我问她道。
“有消息后马上给我打电话。”她说。
“干脆这样,你给科室请个假,宫一朗马上就要来了,你自己给他说好了。”我笑着对她说。
“你想把我撵出你的家,那你就应该替我安排好今后的生活。我是你小师妹。你答应过了的。”她说,随即朝我做了个鬼脸。
“你”我哭笑不得,她却已经从门口处消失了。我不住摇头苦笑,“哎!就好像是我上辈子欠了她的一样。”
宫一朗是上午九点钟准时到的,我刚刚给陈圆揩拭完身体并替她穿上衣服的时候。他朝我笑,“冯医生,今天不上班啊?”
“要上班,我在等你。”我说。
这时候保姆准备出门,她对我说她出去买菜。我朝她点了点头后随即去继续对宫一朗说道:“我想和你谈谈,今天上午你可以休息一下。”
他很高兴的样子,不过我发现他看我的眼有些怪异。猛然地,我想起来了,他以前也好像用这种眼看过我。这时候我才忽然地感觉到了一点:这个宫一朗是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而且他的眼里面竟然有着女人一样的妩媚。让我感到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的那双眼睛竟然清澈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绝不承认自己是被他的眼吸引了,或者是被迷惑了。只是诧异,甚至还有些震惊。
他依然在朝我笑,“冯医生,你说吧。”
让我忽然感到有些恶心的是,他的声音里面竟然也带着一种温柔起来。还有,他的态很扭捏的样子。
我仿佛想到了什么,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谈下去了,“这个苏华以前好像问过你,她问过你有没有谈女朋友的事情吧?”
“我回答过她,不过我是骗她的,因为我有女朋友,而且还不止一个。”她回答说。
她的回答不但没有让我感到失望,反而地我放心了不小。因为刚才他给我的感觉让我非常的恶心与难受,说实在的,我真的把他当成那种类型的人了。
“哦。我知道了。呵呵!没事了,你现在可以弹琴了。”我说,心想阿珠真命苦,怎么喜欢上了一个****了?虽然我对阿珠说过只要宫一朗没有结婚她就有机会,但是我发现至少现在连我自己都不能接受这种说法了。
可是,他却没有即刻去到钢琴处,他依然站在我面前,“冯医生,你不是说要找我谈谈吗?其实我也一直想找你谈谈的,但是我发现你一直很忙。”
我很诧异,“哦?你想找我谈什么?那这样,我们去沙发处坐下慢慢谈。对了,你喜欢喝什么茶?”
“随便吧,你泡什么茶我就喝什么茶好了。”他说。
随即我给他泡了一杯龙井,同时也给自己泡了一杯。
“说吧,你有什么想法?”我坐下后微笑地看着他问道。
“你对你妻子真好。”他说。
“她受过很多苦。我对不起她。”我叹息着说。
“你是妇产科医生?”他问。
我点头,“我妻子曾经是我的病人。”
“听说妇产科里面的男医生都不会真正喜欢女人?甚至还会变得女性化?”他问道,“对不起冯医生,我只是好。”
我苦笑,“这样的问题不止一个人问我了。我的回答是,不,不是这样的。我是男人,这一点我很清楚。”
“那么,你会因为天天看着女人的那个部位而对她们产生厌倦吗?”他又问道。[`小说`]
我觉得他的问题有些让我不可接受,但是心里想到他毕竟是我请来的琴师,于是还是认真地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看病是看病,生活是生活。可能会有些影响,但目前我没有感觉到。”
“我感觉到了。”他说,“我发现你家里住着的都是漂亮女人,但是你对她们很有距离感。”
我顿时笑了起来,“那得看是谁?你说的是苏华和阿珠吧?她们可都是我的朋友。”
他摇头,“不,你对她们很客气,完全没有男人对女人那样的感觉。我看得出来。我从来都相信一点,真正的男人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是装不出那种纯洁来的。因为**是发自一个人骨髓里面的东西。”
我觉得这个人有些怪,但是却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因为我觉得毫无意义,而且很无聊,于是我笑道:“是吗?我们别说这个了。我很感谢你每天能够坚持按时来我家里弹琴,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的话随时向我提出来好了。”
“其实,冯医生,如果我给你讲其实我并不需要钱,你相信吗?”他忽然地说道。
“哦?那我就更要感谢你了。”我说。
“我们第一次谈价钱的时候我不想让你怀疑我到你家里来弹琴的原因不是为了钱,所以还和你讨价还价。但是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了,我答应到你家里来弹琴是因为其它的原因。”他说道。
我顿时诧异起来,“那你是为了什么?”
这一刻,我心里忽然想道:难道他是因为苏华,或者因为阿珠才答应了这件事情的?可是,好像不对啊?
他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我的父母都是公务员,我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小康家庭,因为是父母唯一的孩子,所以他们对我倾注了全部心血。我喜欢表演,父母就花了大价钱叫我去上民办艺术院校,那样的学校是所谓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都是非富即贵。由于都衣食无忧物质生活比较丰裕,再加上校园里都是帅哥靓妹正值青春年华,很多同学都是成双成对的,早早就品尝了爱情的甘露。只有我,常常孤身一人徘徊在校园里,对异性一点都不感兴趣,反而是对很多男同学,充满欣赏和喜欢,我总是在怀疑自己是否是同学们私下议论的“性冷淡”的那类人。
去年寒假,一个百无聊赖的晚上,我随意在网上转了一圈,一个网站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点击进入,很多人在吆喝谁要一夜情,我和一个名叫‘风之子’的网友交谈了半天,他夸我很有深度并说很想和我见一面,问我能马上去本市的一家大酒店吗,他在房间等我。犹豫了半天,好心和寻找一些刺激的想法占了上峰,我脑子一热,打了车就过去了。
我永远记得那个房间的床单,白色的加厚条纹床单,当我趴在床上,被风之子**——用手、用唇,**我的脸、唇、颈时,他温柔的进入我时,我的眼睛里都满是这白色的床单,感觉猛然被眼前的一片白茫茫所吞噬。当所有的**消退,我和风之子相拥而眠时,我感到和他是那么的亲密——亲密爱人,真的是这样,亲密的爱人!我也顿然明白了,我爱的不是女人,是男人!可是他后来离开了,他出国去了。但是我知道我爱的其实是男人,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冯医生,当我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被你迷住了,你太像风之子了。冯医生,我知道你是妇产科医生之后心里顿时高兴起来,而且当我看见你的妻子处于这样的情况但是你却对其他女人没有兴趣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们应该是一类人。冯医生,你可以喜欢我吗?请你相信我,我比女人更女人,我会给你不一样的感受,包括性。”
我一直没有打断他的话,不是我认真在听,更不是我真的出现了不正常的情况,而是我震惊了,震惊得甚至忘记了恶心。我想不到传说中的同性恋者竟然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他对我说的话竟然是如此的动情和大胆。
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急忙地挥开,“宫一朗,你错了。我不是你认为的那样的人。我的性取向很正常。不过我不反对别人的生活方式。对不起,既然你不是为了钱才到我家里来弹琴的,那你从今天开始可以结束这份工作了,我马上给你结清费用。”
“你不但喜欢女人,也会喜欢像我这样的男人。你明白吗?可能你自己现在还不知道罢了。冯哥,我身边就有好几个漂亮女人,她们都很漂亮,我可以把她们都让给你。只要你和我好就行。”他说道,眼里带着哀求。
我恶心欲吐,背上全是鸡皮疙瘩,不过我不好发作,因为从我对他这类人群的有限认识中认为他们往往可能不大正常,至少和正常人有些不大一样。于是我说道:“小宫,我说了,我理解你,尊重你的私密生活,但是请你也不要强迫我好不好?对不起,请你也尊重我。还有,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对别人讲的,请你走吧,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我把钱放在了桌上,随即站了起来,逐客的意图很明显。
他叹息了一声然后从茶几上拿起了钱,“冯医生,其实你错了。我虽然不喜欢女人,但是却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说实话,阿珠喜欢我的事情我完全知道,也知道你今天其实是想对我说她的事情。这件事情苏医生曾经问过我。我也是看在你的面上才没有去伤害她。我并不喜欢她,干嘛要去伤害她呢?你说是不是?冯医生,我走了,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很喜欢我的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的,我很痴情的。”
我越发地感到恶心,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了,只是朝着他摆手,心里希望他早些离开。
他离开了,离开前还朝我妩媚地笑了一下。大门被他拉过去后我快速地跑到了厕所里面,早上吃的东西被我完全彻底地倾泻到了马桶里面。
有时候口头上说尊重别人的生活但是真正要做到并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竟然说我内心里面是喜欢男人的,我觉得这个人真的有些可笑。也许他和其他很多人一样的对我这样一个男性妇产科医生有着很大的误解。
可是,这件事情让我如何去向阿珠说?
今天科室里面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我却发现自己有些焦躁不安,几次拿起电话准备给阿珠拨打但最终都叹息着放下了。
晚上再说吧,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情况都比向她解释说宫一朗是****强。最后我这样对自己说道。其实我自己知道,问题的关键不是如何向她解释的问题,而是如何让阿珠接受这个现实。所以我不住感叹:阿珠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以前你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是一个的有夫之妇,而这次,你却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有着不同性取向的男人。
正叹息间忽然听到手机在响,我的第一感觉应该就是阿珠打来的,我看了看,却发现手机上面闪烁着的是康德茂的名字。
“中午一起吃顿饭。”他说。
“大秘书,怎么?今天中午没有公务活动?”我笑着问他道。
“老板去北京了。我暂时清闲一下。”他说。
“好啊。说吧,想吃什么?”我笑道,心想太好了,我也趁机清闲一下,免得再去想阿珠的事情。
“听丁香说你在山上弄了一处清静的地方?我想去看看。”他笑着问我道。
“德茂,祝贺你啊,看来你和她发展得不错啊。”我笑道。
“谢谢你这个红娘。”他说,“我马上开车到你们医院,山上有吃的东西没有?”
“那里啥都没有。房子外边的菜地里面有蔬菜,不过不是我栽的。”我笑着说,“这样,你马上开车过来,我去医院旁边的菜市场买点菜什么的。”
“算了,我到省政府食堂里面去买点饭菜。上面可以热这些饭菜吧?”他问我道。
“当然可以。”我说,“这样吧,我已经饿了。你马上开车过来,我去我们食堂买点就是。虽然没有你们省政府的饭菜那么好,但是我觉得还不错。”
“得,我们还是吃完饭再去吧。你自己去吃食堂,我也去我们的食堂吃饭,到时候直接在你的那桃花源见面。自己做太麻烦了。不就一顿饭吗?不要搞得那么复杂。”他却忽然笑了起来。
我想也是,不就一顿午饭吗?何必搞得那么麻烦?
我完全感受到了江南的春天已经来到的气息。我比康德茂先到,将车停靠在路边后朝小路走去,我的两侧都是菜地,眼前是绿油油的一片。我站住了,因为我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大地正在复苏的声音,随即蹲去静静地倾听听到了,真的听到了,我听到了土下小草正在挣扎着试图破土而出的声音,还听到了土下蚯蚓在蠕动所发出的轻微的“沙沙”声。一阵微风吹过,我顿时感觉到了寒冷,但是却发现眼前不远处一颗大树在随风摇曳,仿佛是在抖动它的身体,更好像它刚刚是从冬的睡眠中醒来,就如同我们人类一样正在舒展它的筋骨。
耳边忽然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随即朝山下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蜿蜒而上。我可以肯定,这辆车里面肯定是康德茂。
果然是他。他亲自驾的车,是一辆奥迪。很漂亮的一辆车,它被人们无形中视为了官车,不过我却听别人说过奥迪的车尾是仿照德国某位最漂亮女人的臀部设计的。奥迪车的车尾确实有着优美的线条。
康德茂下车了,他站在那里看着我笑,“哈哈!冯笑,我很羡慕你,也很佩服你。我看也只有你才有这样的闲心到这样的地方来寻找这样一处清闲之地。”
我也笑,“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
“我们进去看看。大的位置我觉得不错。既远离城市又靠近城市。很好。”他朝我走了过来,随即我们俩一起朝石屋处走去。
很快地我们就站在了石屋的前面,他双手叉腰,“冯笑,这地方真不错。要是夏天来就好了。可惜现在你这里的竹子和树木都还没长起来。”
我笑道:“是啊。夏天的时候就好了。”
随即带着他进屋,他在屋里面转悠了一圈,“确实不错。不过我给你提两个建议。”
“好啊,你说。”我笑道。
“第一,你最好修一条小路进来,能够硬化更好。车停在外面一是不安全,二是别人一看就知道你在这地方,可能你想清闲都做不到呢。”他说。
“有道理。”我深以为然。
“第二,你要考虑冬天的问题。夏天这地方肯定凉快,可以不用考虑空调的问题。但是冬天的话这地方一定会很冷,因为现在我就有这样的感觉。所以你最好在这间屋子的一角修个火炉什么的,到时候去农村买些木炭来,然后在火炉边摆放两张软软的沙发,到时候蜷缩在沙发里面看书的话一定很舒服。”他又说道。
“一个沙发就够了。”我说。
“两个!还有我呢?”他大声地道。
我知道他说放两张沙发的意图,刚才那句话是我故意那样说的。现在听他这样说,我顿时大笑起来。
屋子的中央是一个漂亮的、方方正正的茶几,茶几下面的地上是一条纯羊毛地毯,然后两只布垫。我和康德茂席地而坐,茶几上面已经有了我泡好的铁观音。茶香满屋。
“这地方真好。”他叹息,随即看着我笑,“冯笑,我恨你。”
我不禁也笑了,同时问他道:“你恨我什么?”
“你这样的地方很消磨人的意志。我担心自己喜欢上你这样的地方后会变得消极遁世了。”他摇头苦笑着说。
我大笑,“这很简单,今后我不让你到这里来就是了。”
他也大笑,“对,今后你自己一个人来好了,千万不要叫我。”
我说:“德茂,其实丁香就是你的桃花源,你好好把握好这件事情就可以了。我是不得已,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虽然别人觉得我很风光的样子,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内心的苦闷。说实话,在我自己的那个家里,我根本就看不进书,更别说写论文什么的了。对了,这次我得好好感谢丁香呢,如果不是她帮忙的话,我的论文根本就完不成。全靠她帮我分析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