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顾工聊天,然而坐了一会他很快就听晕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贺松柏猛吸了一口烟,爽冽的烟浸入喉里,刺。他能做的也就是腾出空来的时候,稍稍帮上一把,更多的是没有了。
连他自己都还是个日子过得苦哈哈、自身难保的穷小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不过阿婆从小就告诫贺松柏,要尊重知识分子。无论在哪个年代,知识分子都是建设祖国的栋梁,国家的蒸蒸日上离不开他们的贡献。因此贺松柏把他亲爱的对象送回去睡觉后,怕一朝摔入泥潭的顾工心里犯轴、想不开,又折回了谷场,好心地陪这个高级知识分子聊了一晚上的闲话。
贺松柏说完话,顾工也沉默了。
他有些狼狈地说:“可能是想着人到晚年还没有个继承衣钵的人,有些不甘心。”
贺松柏满不在意,他擤了擤鼻涕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现在都这样了还不安分点。”
“我阿婆还留过洋呢,她现在能做的是就是每天吃吃睡睡。”贺松柏淡淡地说。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人活着才是最要紧的。”
顾工一听,沧桑的脸顿时更苦了,皱成了一团苦巴巴得像是随时能挤出泪水似的。
贺松柏扛起锄头,一言不发地往田里赶了。
……
赵兰香早起做了顿早饭,蒸的是白花花的雪馒头,面被她翻来覆去地揉着,揉出了韧性,趁热吃香甜绵软;冷了之后吃,越嚼越有味。做完早饭后她偷偷往男人的屋子瞄了一眼,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人。
连铺盖上的摆设还是工工整整,换洗下来的干净衣裳还叠在床头没动,看着就像一晚上没回来睡过觉似的。
她立刻联想起了昨晚在谷场碰见的那位“顾工”,贺松柏昨晚的表情就有些古怪,敢情这是一夜未归?
赵兰香的眼睛沉了沉。
早餐贺大姐就着热开水吃了两只馒头,又拿了两只装进布袋里,当做中午的午饭。
虽然阿婆同她说过已经“付”过赵知青饭钱了,贺大姐吃得仍旧是有些不安稳,她本来打算把赵知青的活全都包揽到自己身上来,但无奈赵知青的活就是守夜,这个贺大姐就无力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