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从兜里取出了那张皱巴巴的纸条。
贺松柏浑身都冒着蒸腾的热汗,汗水顺着漆黑的发流了下来。他浑身臭烘烘的难闻,可是那个刚洗完澡香喷喷的女人还往他身边凑。
贺松柏可真是对她无奈!哪里见过这样黏人的婆娘!
贺松柏都有些替她担忧,同时又觉得浑身燥得厉害。他时常会为自己这种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而愧疚,他到底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心思龌龊!
贺松柏大概是不知道,女人不仅不嫌弃他的汗味,此刻的他在她眼中是那么的有男人味,他虽然流汗多,但爱干净,天天都洗澡换衣服,跟农村邋遢的男人都不一样。
赵兰香扯了扯贺松柏的耳朵,让他仔细看阿婆留下的纸条。
她说:“我怀疑阿婆给我留下了一笔宝藏,我们……现在就去找找?”
贺松柏正在擦拭着汗水的手停滞在半空中,深邃锋利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他轻咳了一声,颇有些窘迫地说:“我家穷,哪里还有什么宝藏。”
赵兰香把手摊开,把纸条贴在他眼前展示给他看,“不然你以为阿婆特意写这句话是啥意思?你今晚要陪我去吗,如果不陪,那我就自己去。”
他突然翻了脸了,狠狠地教训她说:“女孩子大晚上不能乱跑,你爸妈没有教过你吗?”
赵兰香把纸条折好收入兜里,认真地问他:“所以这不是让你一块去么,你是去还是不去?”
贺松柏发完脾气后,看见了她眼中透露的势在必得,是拿这个善变的女人没辙了,很快他提着铲子跟着她摸黑去了牛角山。
赵兰香慢慢地丈量着百步的距离,用手电筒照着山脚下那片葱郁的林子。
“槐树、槐树,这里哪有什么槐树。”
贺松柏却四处张望了一下,忽然蹲了下来,用拇指探寻了一下。他摸着粗糙的半截木墩,又用手电筒照了照。那块被砍掉的木墩其实已经残破得不成样,稀疏稠密的年轮在灯光下隐隐发黑。
“我挖了。”贺松柏说。
赵兰香拿着手电筒继续找别的地方,“我去那边看看。”
贺松柏拉住了到处乱跑的女人,宽厚的手掌罩着她的脑袋,“不用去了。”
说着他卖劲儿地刨起土,旁边的空地很快堆起了一座小土包。赵兰香举着手电筒给男人照着光,他挖着挖着坚硬的铁铲突然挖不动了,底下发出闷闷的声音。
女人声音里的惊讶和兴奋简直无法抑制,“哎,不要再挖了,真的被你找到了。”
贺松柏沉默地用铲子翻出了那块硬物。
这是一个沾满了泥的盒子,赵兰香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打开它。她又暂时看不出这是个啥玩意,不舍得暴力地打开毁了它。
贺松柏不嫌脏地把它拣了起来,闷声道:“满意了没有?回去吧。”
赵兰香点点头,果然跟她预想的差不多。
回到贺家赵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