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趴在床边的缘故,她的衣角稍微有些凌乱。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一点都没有露出来还是扣得严严实实的,可是贺松柏整张脸都黑了。
贺松柏苦大仇深地拧着眉头,“你回去吧,有大姐照顾我。”
赵兰香点点头,出去了。
贺松柏慢吞吞地吃力地起身,走过去把门口落了锁。
虽然同意了悄悄跟赵兰香谈朋友,他心里却是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对象来看待,他知道这个女人迟早要跑的,既然是没有结果的事情,他会尽他所能保护她的纯洁,让她以后还能完完整整地去谈朋友。
也……不对,她亲过他,贺松柏这么一想,震荡过的脑壳子更疼了。
……
第二天,赵兰香和周家珍趁着天还没亮就去了县里。
周家珍去买点建设粉,赵兰香去买了几斤鸡肉。
门市前面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几乎都是冲着那白花花的肥肉还有富强粉来的,赵兰香排队去买鸡肉,掏出了三斤的肉票。
门市的售货员举着大刀,砍出来哪块你就得买哪块。运气不好的客人有可能买到的净是脖子头鸡翅膀这些边角料,抱怨倒霉也没有用,这年头售货员就是上帝。赵兰香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直接让称了半边鸡。
售货员一刀砍下,把鸡屁股留给了赵兰香,脖子和头留在案板。
“谢谢、谢谢。”
赵兰香连连道谢,感恍似有所失落。
赵兰香从思念父母的思绪中拔出来,安慰了一下她,“想回家了吗?”
周家珍点点头,眼眶有些湿热。
“离家的子女又有哪个不想家呢?”
周家珍叹了口气,“下乡的第一年我在被窝里不知哭过多少次,当年我是为了挣口饱饭吃才下乡的,每年春节坐火车回家,都是我最高兴的时候。
我想,如果能回家该多好!哪怕回去干最苦最累的活,挖矿、挖煤、做铁路苦力工我都不怕,什么样的苦和罪我都扛得住,没有地方收容我,让我住在屋檐角角打地铺也好,我只怕……”
她说着哽咽了一下,眼泪突然掉了出来。
“我只怕他们突然、病了……难受了,我也不能守在身边尽孝。这是为人子女最难过、最心酸的事情。”
周家珍收住了“离开了”这个不详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