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林玉润笑了笑自那马车的暗格里抽了一棋盘出来,
“保官与豫哥儿最近不是在跟着公良先生学棋么?不如下棋如何?”
两个大的这时刚学会,正是技痒的时候,当下便在马车里摆开了阵势,两个小的也好的围了过去看,这车便顿时消停了。
一家子回到城中赵府,林玉润只觉身子疲倦的很,便到内室休息躺了一会起身,觉着下面有异,忙解了衣裳查看,却见有丝丝淡淡的异色,心里咯噔一下忙叫人道,
“来人!快去请大夫过来!”
碧玺今日当值,忙跑出去叫人,大夫来的很快,这厢一把脉也是有些变色,
“亏得夫人警觉,怕是有些动胎气了!”
当下开了药给林玉润服下,又在榻上躺了三日,才算是过了!
林玉润心下暗惊,忧心肚里的孩子,还要挂着外头四个大的,赵旭又不在身边。
怀孕之人本就易感,想着这肚子里的怕有个三长两短,不由的那眼泪哗哗的便流了下来!
她一哭,碧玺几个便过来劝她,
“夫人,快别哭了!身子本就弱呢,可要顾着自己和肚子的!”
这厢好不易止了泪,却觉着哭过心里倒好受了些,自家都觉着怪,前头几个倒是不想哭,就是肚子里跟揣着火种似的,一丁点火星都能撩起大火来!
难道这一个真是个女儿?
要不然怎得这般多愁善感?
当下不由抚着肚子轻声对她道,
“好孩子!可不能这般怯弱,若是老惹的娘哭哭啼啼的,对我们娘俩儿都没有益处!”
她在这沧州受那怀孕之苦,赵旭在瑜州倒是所向披靡!
无他!那孙晋手下本就是一帮子乌合之众,与魏军相接一触即溃,根本无有战力,这些个庄稼把式在魏军手下连陪练都不够格儿。
两军交战便似魏军在放马一般,骑兵一去就撵着那孙晋的人跟兔子似的乱跑,这厢一面逃一面追,一路跑至了瑜州盐县。
盐县地处海边已是退无可退,若是再跑孙晋便要带着一帮子手下跳海了!
不过孙晋也是知晓地势,他不往盐县海边去却是寻了盐县靠禹州一方大山躲藏。不过赵旭这厢不慌不忙命下头人围了山,却是没有急着动手。
孙晋手下不过乌合之众,却不少是穷凶极恶之辈,这一帮子人要是据山而守做了山匪,将自家兵力拖在此处却是有些不划算的,需的一网打尽才成!
这厢心里一合计便修书一封,写给了欧阳澈,欧阳澈前头便是盐贩子,如今在禹州做了一方土豪,手下一干兄弟组了乡团自发的保护乡里,郗崇道也在他手下吃了亏。
他那头收了赵旭的信,召集了手下兄弟道,
“兄弟们,如今魏王有令,这一回可是要兄弟们出力了!”
下头人都知赵家大爷是自家大哥过命的兄弟,在下头纷纷叫道,
“大哥,为魏王效力在所不辞!不过……以后魏王夺了天下,可是有我兄弟的官儿做?”
欧阳澈笑道,
“一帮子官儿迷,少学那大周的官儿事儿没办手先伸的老长,待你们把事儿办好了!魏王自有封赏!”
下头人都哄笑起来,欧阳澈这厢安排一通,便转回身进了内宅见自家老母,妻子柳氏正与欧阳老夫人在堂前说话,见他来了便笑道,
“我儿这时节过来可是有事儿?”
欧阳澈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