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平安归来便好,您可知奴婢自接旨出京以来,是寝食不安,日夜挂念!幸好你回来了!”
晋王如今那里顾得上他,恶狠狠问道,
“那韩颂功呢?”
“却是身受重伤在那帐里躺着呢!”
晋王膛目欲裂,双拳紧握,
“那老匹夫倒是好运,躲过了这一回,等本王回京之后定要好好参他一本!”
这厢一帮子残兵败将打道回府,这头赵旭却是指挥着各处收拾残局,打扫战场,回到豫州城中与诸人见面,这厢打了胜仗保了豫州城,再相见自是十分高兴。
赵旭这厢却是取了一张纸来给众人观瞧,大伙儿一看竟是一张欠条,上头写着于某年某月某日在魏王赵旭府上借宿、吃喝多少银两,领衣裳几套。价值几何,又代写书信抵银多少,两相抵消欠银一千四百六十二两纹银,下头立据人刘享,刘瞻沅。
上头还言明他日到得临州城可执据向刘享讨要纹银等等!
众人看罢都笑得不成,潘湘笑道,
“这主意实在好,有那刘享亲手立的字据,以后我们便打上临州去寻他要这一千四百多两银子!”
郑霖笑道,
“潘师错了,这上头还注明这欠款乃是羊羔息,借一还二,到时只怕便不是这个数了!”
那赵固一挑大拇指,
“大爷这招儿虽是阴损却实在让那刘家人的脸丢到天边儿了!”
赵旭笑道,
“你们可别说我阴损,这可是我们家大管事所言,一码归一码,打仗之事他不管,只是这刘享在我们家里白吃白喝数日,又不是开善堂子的,总要还银子才是!便要他立字为据!”
众人听了都是忍不住的笑!
陶大管事实在阴损,这字据拿到那朝堂之上莫说是刘享便是刘暨,乃至这整个大周朝的脸面都要被丢尽了!
堂堂王爷,三军主将跑到叛逆家中作活倒欠下银两立下字据,若是让他老子知晓了便是不喝那九仙玉露水也能跳起来一巴掌抽掉他满嘴的牙!=
赵旭这厢安顿好了豫州之城,将那一万人马并赵喜留在了豫州城,将诸事交付四人,却是自家独自骑了马赶回了惠山。
这一回他便要带着林玉润母子三人去那湘州,
“豫州地处平原又与临州相近,日后恐怕便要为战事主场,你们母子还是去那湘州,那处山高路险便是有兵来攻,也可据险而守!”
离这惠山县最近便是雄关要塞,赵旭这厢却是不慌不忙在惠山住了几日,才带着他们奔雄关而去,这山道难行,他却不骑马偏偏要挤到马车之上,随着母子三人颠簸,倒是将保官与豫哥儿乐得不成。
尤其是那豫哥儿,如今正是好动的年纪,整日里坐马车实在厌烦,这厢却是来了一个大玩伴儿。
被他老子一会儿提了领子如拎条小狗儿似的甩来甩去,一会儿自家变了猴子挂在他手臂上吊来荡去,一会儿又一只小脚踩在他老子手掌上做个金鸡独立,一会儿与保官一道将他老子当成小山一般,抓了衣裳往上爬!
两个小子只觉自家老子实在好玩,任你踏来踩去,抓肩咬手也不似丫头婆子一般大呼小叫,若是一不小心摔下来立时便有大手将他们捞住,引得兄弟俩咯咯直笑,一路之上父子三人却是玩得不亦乐乎!
赵旭这厢好好儿在自家二儿子身上摸了一番,转头对林玉润道,
“这小子根骨倒是不错,是我赵家的种儿!待明年再大一岁便跟着我学武!”
林玉润有些怕孩子太小骨头嫩了受不住,迟疑道,
“要不待他满了三岁吧!”
赵旭摇头道,
“这武艺自然是学得越小越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