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本就是给你吃的,你吃个干净,我心里才喜欢呢!”
赵旭闻言牵了她手道,
“原来夫人竟有这样的手艺,怎得以前不见显出来,害我白白少吃了多少这人间美味!以后可要补偿我才是!”
林玉润笑道,
“不过一碗面而已,那里有就这般重要还要补偿!”
赵旭搂了她过来亲了一口小手儿道,
“夫人做的东西于我便是这人间至上美味,若是少吃上一碗也要抱憾终生的!”
说罢犹自哀怨的瞧着林玉润,这人高马大的汉子生就一张阎罗脸,偏还要冲着林玉润摆委屈样儿,撒娇耍赖,惹得林玉润实在憋不住,伏在桌上笑个不停,气的赵旭揽她过来一口咬在脖上,怒道,
“夫人如今是越发不将你家夫君看在眼里了!”
林玉润忙安抚的亲了亲他道,
“以后你来这边,我定都亲自下厨做给你吃!”
这番好不容易哄得赵旭转怒为喜,保官却背了书袋进来嚷道,
“母亲,应走了!”
林玉润这才想起应是送保官进学了,当下起身换衣裳,带了帷帽去送他,母子两人也不用人跟着,手牵着手儿出了门。
赵旭也背着手跟在他们母子后头,瞧着他们忽尔四目对视,忽尔凑到一处窃窃私语,忽尔又回过来冲他灿然一笑,他便回他们一个扯着嘴角的皮笑肉不笑,母子俩不以为意转过头又说着悄悄话儿。
那一大一小亲昵无间的样儿,令得赵旭心中很有些醋意,过来俯身提了保官的领子将他甩到了脖颈上,保官欢呼一声,
“骑大马喽!”
两脚夹了他爹的脖子,顿觉高人一等,在那上头左顾右盼十分气,林玉润笑着过去牵了赵旭的伸过来手,一家三口儿缓缓走在胡同之中,只觉心中恬静,不过百步之距倒想走出一个天荒地老来一般。
待到了学馆前头,赵旭将保官放了下来,两人瞧着保官抱了书袋欢欢喜喜的进去,又回转身来要往回走,却听后头有人唤了一声,
“赵……赵夫人?”
林玉润转过头去见一名身材高瘦的青年文士手里抱了书袋,正瞧着自己便敛裙施礼,
“左先生!”
左文铮色复杂的瞧了林玉润与赵旭牵着的手,林玉润惊觉忙收手却被赵旭紧紧握住,
“赵夫人,这位可是令夫?”
林玉润点头称是,
“左先生,这位便是我夫婿姓赵单名旭字!”
又冲赵旭道,
“这位左文铮先生与公良先生师出一门,乃是公良先生特地请来助学的!”
赵旭上去拱手,
“左先生,有礼了!”
这左文铮年近三旬与公良敬师出一门,却是小了许多的师弟,此人学富五车,文采杰出,早年科举也是中了一甲第十六名,只是与公良先生一般看不惯这朝堂**,便无心仕途,回到家乡一心育人。
这位左先生腹有诗人的臭毛病,恃才傲物,清高孤傲,林玉润日日来这学馆接送保官,他见了佳人不免有些想入非非,又听公良先生也叹道这般灵秀女子却是嫁入了商贾之家,心下也很是为这俏佳人可惜!
只是左文铮万没想到,赵夫人这般风华绝代的佳人怎会配了这么一个看着凶恶煞,一身草莽之气的粗人,只怕也非她所愿,是那媒灼之言,父母之言的无奈之举!
哼!一身铜臭粗俗不堪!
这般想了,他瞧着赵旭那眼难免流露出鄙夷之色来,赵旭什么人?能看不出来他那心思?
心下火起,当下冷冷一哼,林玉润知他性情倒怕在这学馆前闹出了什么事来,让保官如何自处?
当下捏了捏赵旭的手,赵旭百般不情愿的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