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位仙姑!”
两人如今饿的头大身小,两个大头凑到一处疑疑鬼的样儿实在好笑!
艾叶与朱砂在里头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两人听了里头有动静,顿时一张黄脸儿涨了些红晕出来,忙闪到一旁待林玉润的车过后,便乖乖跟到车队后头,被断后的武师骑着马簇拥着一路前行。
半日的光景,天色已浅黑了,车队已至一处庄园,这处却是赵家的庄子,往年里赵老爷收账也要到此住上几日,庄子里派了十来个人守着。
有人上去敲门,里面半晌才打开一道缝儿,缓缓探出一个头来,
“你们是?”
有赵家武师上去露脸,
“崔老四,是我!”
那人看清了眼前人又惊又喜,
“原来是大爷的车驾到了,怎得却是这个时辰!”
说罢忙大开了中门出来迎,
“快快快进来!这禹州一带不太平,头两日收到信倒是吓了我一跳!我头前还去道口观望却是没见着,才回来!”
前头的进去了,那四匹西域马儿拉的平顶车缓缓驶进,那崔四认得那车,立时过来跪下,
“小的崔仁贵,给大奶奶请安!”
林玉润在里头出声道,
“起来吧!”
一队儿马车徐徐驶进了庄子里,因是早得了信,庄子里早已打扫干净,林玉润被丫头们服伺着洗了澡,带着保官吃了饭,便上床去,保官这孩子到了陌生的地儿,有些怕便谁也不要就缠着她,林玉润无法只得在自家床上哄着他睡了。
这一夜初时她还半靠在床上等赵旭,到了后半夜实在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时醒来天已大亮,
“艾叶!”
林玉润叫道,进来的却是朱砂,
“回大奶奶,艾叶去了厨房!”
“嗯!服侍我起吧!”
身边保官却还在睡,林玉润轻手轻脚起来,穿了衣裳洗漱一番,艾叶正端了熬好的清粥过来,她坐过去正要吃,却听到保官在里头哭起来,
“母亲!母亲!”
林玉润忙放了手里的碗筷进去,保官见了她伸手过来要抱,朱砂过去把候在外头的奶娘、丫头叫进来,服侍了保官起床,母子两人又过来吃饭,林玉润心里挂着赵旭吃不了两口便放了筷子,问道,
“大爷那里可有信来?”
艾叶回答没有,
“去请陶大管事!”
外头有粗使的婆子去传,陶大管事过来道,
“大奶奶安心,小的已经派了人去,这里离那赵家庄子也不远,到了午时应是有信儿回来!”
却说那赵旭这头,杀得那些个流民屁滚尿流,一窝蜂似的跑出赵家庄子,不过一柱香功夫竟跑了个一干二净,也有那不想走的,早被一刀儿解决,后头那些个被关着的庄户被放了出来,见了赵旭过来放声大哭,跪在那地只喊,
“谢大爷救命之恩!”
“你们且不用谢我!还是点一点人吧!”
说着便带了人将那些流民的尸身尽数拖到了庄门前,一个个码上去,竟也有一人多高一座尸山,又专点了火把插在旁边好给外头人看见,
“将这些尸身摆在这处,三日后再行焚烧!”
赵旭此举自然是为了镇慑外头那些还在四处游走的流民,藏在暗处的人马得了信,也骑了马奔到庄子里。
众人再一清点人数,倒是一个不少,却有几个璧县出来的人伤了,一问却是因一时心软反被流民所伤,
赵旭道,
“你们自来没有在江湖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