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有些微寒的夜晚,此时更觉冰寒。南宫霸道如风,但这片夜空在东离丰收气势的笼罩之下,连风都是静止的。一切都在东离丰收的掌控之下,这便是战的绝对领域,即使是圣者,也无法抗拒。
“我南宫世家虽然为得利益不择手段,但却从来不惧威胁,战又何妨,死都要死,全尸有何用,你还是自己动手来取吧!”南宫霸道不屑地笑了笑。
“既然冥顽不灵,那么你就死吧!”东离丰收冷哼一声,仿佛一柄重锤砸在众人的心头。
战无命也觉得心一阵混乱,眼前这位东离丰收只怕不弱于当日守护魔王公孙治的那位青面战。他也没有想到,这铁牛山的事情越弄越大,不仅让以命魔宗为首的势力出动了七位战圣,其中一位还是巅峰圣者,居然现在还吸引来了一位战。听这东离丰收的话语,倒好像是东流居士暗地里向莫家求援。
东流居士居然如此谨慎,在事情还不曾见真章之时便已发出求援信号,这让战无命很是无语。不过,换作他是东流居士,极有可能做不到这般稳妥。
战无命突然心中警信大作,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瞬间笼罩子自己的身子。东离丰收出手,但是却居然不是对南宫霸道,而是直接选择攻击战无命。很显然,他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如今莫家损失如此惨重,若是到最后这战无命依然活着,那绝对是一个大笑话。所以,他选择先将要做的事情做漂亮,而后再来秋后算账,一一清理。
对于眼前的这些对手,东离丰收很自信。最强的便是南宫霸道,一个战圣巅峰,不过由于南宫家族的速度超快,虽然他对南宫霸道有压倒势的优势,但想杀死南宫霸道却也不容易,首先便必须打破其速度上的优势,但这很难,即使他有绝对领域。而对他来说,杀死战无命却是最容易的行动。
战无命知道此时已经没办法再藏拙了,一位战的攻击,除了兽之外,再无人能够阻挡。
“轰……”一只巨大的手印自虚空之中突破,仿佛撕开了一层层空间直接来到了战无命的面前,仿佛是一座大山般压向战无命,但是却并未如东离丰收所想的那样,将战无命拍成肉饼。
这只巨大的手掌拍在一面金色的大盾之上,或许这不叫大盾,而是一个金色的巨大龟壳。龟壳之上无数怪的秘纹闪烁着层层异彩,显得无比圣洁而高贵。
“嗡……”那巨掌与龟壳相交,所激起的风暴将战无命四周的山石吹出老远,数颗水桶粗的树木在这股扩散的风暴之中,尽数折断化为碎片,但战无命却岿然不动。
“东离,这些年你的修为荒废了,居然像是在给我挠痒痒一般,真叫人失望了!”一个尖尖的懒懒的声音仿佛一下子将这夜晚的寒冷给驱散。
东离丰收身形骇然而退,失声低呼:“兽玄龟!”。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刚才那八城力量的一击击在那金黄色的龟壳之上,一股温和纯正却又沛然不可抵挡的反震之力让他的气血居然有些浮动。
天下间拥有如此可怕防御之力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役兽宗的护宗兽兽玄龟。
兽玄龟居然被战无命随身携带,这一变故顿时大大出乎人的意料之外。除了像刀圣越无涯和南宫流芳及天禅祖师之外,其他的人心之中的震撼难以言语言,今日这铁牛山外,居然一下子出现了两位战。要知道在这末法时代,战几乎都视自己的元气如命,舍不得花哪怕一丝一毫的元气,以便便自己能够获取更多的沉睡时间,可是,今日不仅有战出手,而且一出现便是两位战。
突然之间,东流居士一下子明白,为何剑灵四圣和南宫流芳的阻杀失败,那是因为兽的存在,以兽的可怕,就算是普通战前往,也是有去无回之局,更别说是几位战圣而已。
南宫流云却是开始明白为何南宫流云一开始便说,战无命他们不该惹了,这是一个随时将战带在身边的杀。如果今天晚上他不是做出了一个选择,只怕,南宫世家是真的要灭了,现在虽然南宫世家夹在两位战之间,可是谁都知道,兽可以说是天下最可怕的战之一,守护了役兽宗数万年之久,如此悠长的岁月,也只有像玄龟这般的生灵才有如此悠长的生命。而这几万年的生命让兽自身的积累是他人难以想象的。
东离丰收确实是很可怕,可是与兽相比,却又相去很远。只是谁也不曾想到,这个几乎从不离开十万大山的兽今天居然出现在这里,像是给莫家之人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这个玩笑让莫家的人心都凉了。
南宫霸道也长长地松了口气,有兽在此,他开始庆幸刚才站对了队伍,事实上他根本就不知道南宫世家之所以能够得以保存并不是因为他们真正的站对了队伍,而是因为战无命感念自己的身体里流有南宫家的血脉。不过南宫霸道的目光却落在了东流居士的身上,他感觉到东流居士的去意。
东流居士确实是心生去意,面对兽,他对东离丰收都没有了信心,整个莫家所有的战能够与兽的修为相比的,只怕也不超过一手之数,而这些人大多是沉睡了数百年不知道何时才会醒来的老祖宗。因此,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即使是自爆,那也是一个笑话,谁的自爆能够冲破玄龟龟壳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