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见女子仍想逃脱，冷哼一声，“不识好歹。”手中轻轻一捏，顿时女子蜷缩在地，魂传来阵阵撕裂的痛苦，面露惊骇之情，双眸带水看着钟衍的手中的法印。

她不甘心，为什么要这般对她，她不只不过是一个冤魂，又没有害人，为何要让她魂飞魄散。

女子眉心隐现着黑色花钿，目光怨恨看着钟衍，更加怨恨张恒那个渣男，思之念及，眸中的眼泪滴滴滴掉落，透明的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黑气里。

钟衍情一愣，明泪，手中的法印随手一撤，飞身而起，手中清霜直抵女子的喉咙，女子感觉身上的碾压消失了。一把冰冷泛白的剑尖直抵自己，隔着如此之近都能感受到清霜的威压。

“你到底是谁？”钟衍挑剑看着她，冷然问道，流明泪之人，绝不会成为鬼魅，而她虽浑身鬼气，却眉眼之间尽是透着活人般生机，哪怕有他的痕迹。

“我……我真的没有见过那个叫季白的姑娘，我是来找我的孩子的。”女子看着钟衍的情一软，不由得泪潸潸说着。

她确实见过一个叫季白的姑娘，在画室里，自己发现她画画画的最好，忍不住偷偷看着，自己生前也是很喜欢画画，看着她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却没有想到自己被她发现了。

好像整个画室就只有她第一个发现自己，看见自己，眼眸清澈，没有把自己当鬼魅，自己又怎么会去加害与她。

“你的孩子？七楼女生宿舍楼道里那个未成型的孩子？”钟衍冷眉收起了清霜，问道，听她自己说着，面色沉重。

她没见过季白，那季白会去哪里？黑无常那里也没有消息，季白锦都人不生地不熟的，画室又不能出去，她会去哪儿呢。

“是，那……那是算是我的孩子吧。”女子见钟衍收起剑，轻轻叹息着，扫视了画室一圈，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钟衍挥手去退了三楼的迷障，看着她一脸怀念的模样，心里猜测着，她的鬼气生机和画室有关。

“想知道吗？随我来吧。”女子从地上起身，看着玻璃门外漆黑一片的楼道，各色的画在昏暗的余光里闪烁着，推开门，隐了进去。

钟衍看着她虚脱的步伐，皱着眉头抬手瞥了瞥手腕上的黑色手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思索片刻还是跟了上去，万一季白和她有什么牵扯，也好斩断她的念头。

钟衍随着她来到了三楼长廊的另一头的尽头，看着她朝白色的墙上画了什么，顿时墙上隐现出一波荡起的湖水，女子回头睨了他一眼，现他一步进去，消失在碧蓝色的水中，激起一丝涟漪。

钟衍踌躇片刻，掏出手机给冥界发了一条信息，便收起手机也隐入了其中。顿时墙上的湖水归于平静，和漆黑的夜融为一起。

季白看着白茫茫的一片，踮起脚尖看着周围一圈，哪里有什么躲雪过夜的地方，都一片白，拖着疲惫的身子，疲倦地走着，留下一串足迹。

季白也不知道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