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离京不过□□个月,她竟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变的自然不是京城,而是她。
宁姽婳稍稍有些怅然。
明儿跑到一个糖画摊前,便留着不肯走了。他要了个鸟儿,举着欢呼了半晌,方才小心翼翼开始啃食。宁姽婳便在隔壁摊买了个糖葫芦。逛了半晌,宁禹明要去书铺瞧瞧新到的书籍,宁姽婳想去布庄看看新到的布料,二人便分开了。宁姽婳犹自有些担心,让泛菱与书童一同跟着弟弟,自己身边只留了映葭。
进了布庄,宁姽婳百无聊赖地翻了翻,没找见中意的,便叫映葭离开。叫了两声不见回应,宁姽婳心中一惊,下意识按了按腰间藏着的短刀。凝四看,不知何时,布庄中已无一人。她沉了脸,转身向外走去。
“二小姐不必急切。二小姐消失了八个多月,京中男子怀念得紧。方才他们已得了消息,必要来堵你。小姐不如暂且随孤离开,孤必将二小姐平平安安地送回宁府。”
宁姽婳面色一沉,转身向后看去。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男子,剑眉星目,似笑非笑,一身气度非寻常人家可比。宁姽婳一眼便认出了这人,心下了然,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民女宁氏见过太子殿下。”
她犹然记得,景贵妃特意提醒过她,太子对她有意。只是太子前年已然大婚,如今再来找她……
“在孤面前,二小姐不必多礼。”姬鸿轩微微眯起双眸,站起身,试图扶起宁姽婳。宁姽婳连忙自己起身,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
姬鸿轩面色微沉。宁姽婳只是微笑。
“宁二小姐可还记得,你我初见那日?”
宁姽婳微微一怔,而后笑道:“您不说,民女都忘了。”
也是孽缘。
她那时九岁,悄悄出了府玩耍。因担忧被人认出、再出乱子,泛菱给她雇了轿子。不一会儿,宁姽婳在轿中瞧见了爱吃的点心,便支使丫鬟去买,自己在轿中等着。正无聊,突然有一人从窗户跃进轿中。同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涌入鼻中。
“叫轿夫走。”
男子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宁姽婳看了眼抵在自己脖颈上沾满鲜血的刀刃,暗恨今日出门未带刀刃,只得喊道:“轿夫,不等了,走。”
轿外传来轿夫的声音:“小姐,去哪儿啊?”
男子低声道:“城外,快!”
宁姽婳感到这人的拥抱又紧了些,忙道:“去城外,走快点儿,我多给你些银子!”
听到“银子”,轿夫一乐,忙抬起了轿子。男子稍稍松了口气,放开宁姽婳,坐到了一边。
走半晌,男子伤口未愈,血色滴滴答答汇作一片。轿子颠簸,这样下去,他的伤只会进一步恶化。
宁姽婳默默叹了口气。
当真是无妄之灾。
她已然悄悄打量过了这人。他身上看似满是鲜血,实则只有左臂受了伤。看这出血量,再颠簸下去,这条手臂绝对是费了。
她摸出帕子,径自向他靠近了一步。他立刻抬头,眸中满是警惕。
“别急,我替您瞧瞧伤势。”
再怎样,替他绑紧手臂上方,减少动脉出血还是做得到的。
这人不认识她,她却是记得他的。
毕竟,今上最宠爱的儿子、当朝皇太子,哪怕她只见过一次,也必然记得牢固。只是这人不一定能记住无数莺莺燕燕中的她。
“太子不必担心,民女乃是陈国公的二女儿。宁氏虽不懂医术,多少也是将门之女,稍稍缓解伤势还是可以的。”
姬鸿轩微微眯眸:“宁靖河将军的女儿?那个传闻中倾城之姿的宁二小姐?”
宁姽婳微笑:“正是。”
姬鸿轩凝看了她片刻。良久,他缓缓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不过如此……你看吧。”
于是,姬鸿轩在城外兵士的帮助下下轿时,左臂上多了一个绣了桃花、系成蝴蝶结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