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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梦,夫君。”
直到第二日清晨,宁靖河方才从妻子口中知晓幼女昨日的遭遇。他强忍怒气听完,拔了剑转身便要出门。邱氏忙捉了他的手,嗔道:“你怎的这般鲁莽?那简岭怎么也是个从二品光禄大夫,你若直接斩杀了他长子,简岭只消在皇上那里参上一笔,即便是皇上有心护你,你也尝不了好。况且,婳儿遭人调戏的事,终究不好说出去。”
宁靖河深吸一口气,丢开剑刃,道:“依阿雪看,为夫应当如何?”
邱氏笑道:“你这骠骑将军倒问起我这小妇人来了。说起来,倒也没什么难的。你着人悄悄捉了那简弘亦,‘请’了简大夫来府上做客,替婳儿出了这口气也就罢了。”
宁靖河沉吟片刻,点了头。
宁姽婳昨日吃了亏,今日虽满心无趣,却也不敢再溜出去玩闹。她翻出件丫鬟衣裳换上,避开随从,溜到一处僻静地方,躲在假山后坐了下来。好在府内识得她的人不多,这个过程还算顺利。
她穿越前也不过十八岁,穿越后,心理年龄似乎也随着身体年龄年轻了不少,满身精力只想四处疯玩。此处亦是她无意间瞧见的。因着父亲只有一妻一妾、一子二女,国公府中空旷得很,此处也已多年无人居住。虽少了人味,却多了几分野性之美。
可惜,如今究竟是冬季,四处一片枯黄。然而,数枝近乎焦黑的枯枝于空茫的天空延伸,曲折蜿蜒,仿佛宣纸上几笔勾勒出的花枝,极具一种凄凉的美感。这种景色在别处是少见的,毕竟别处多有人际,没有此处的空旷,枯枝也就少了一种空茫的韵味。
呆看了许久,宁姽婳起身拍了拍衣服,转身想要回屋,免得徐嬷嬷和丫鬟们忧心。走出没几步,她便听见了一声轻笑。
转头一看,却是一个戴了面具的男子。那男子坐在墙头,身材颀长,面具却是丑无比,黑红夹杂,那红色又像极了血迹,很有几分吓人。在现代看多了恐怖片的宁姽婳自然不怕他,只是微一皱眉,道:“你是何人?”
男子似乎是笑了一声:“呦,你这丫鬟倒是冷静。我若说我是偷儿,你又意欲如何?”
宁姽婳皱眉,道:“你可诓不了我。哪有偷儿大白天钻进别家宅里的?况且国公府墙内虽无侍卫,墙外却是戒备森严。你不过是府中之人装弄鬼罢了。”
面具男子似乎有些惊。他跃下墙头,向八岁女孩儿走了两步,道:“你这妞儿却是有趣,虽然年龄尚幼,却一看便是个美人坯子。加之,你这小丫鬟还有些头脑……你不如随我走,如何?跟了我,总比在国公府做个丫鬟强些个。”
宁姽婳皱眉,怒斥道:“你这登徒子,离本姑娘远点!”
男子笑道:“美人骂人也是美的。呦,妞儿,别跑啊,你就从了大爷我吧~”
宁姽婳已然转身,两条小短腿跑得飞快。她从小也有随父亲锻打筋骨,跑得还算快。然而,八岁的女孩儿怎么也比不得二十岁的男子。男子任她跑了半晌,慢悠悠追了上来,笑道:“小妞儿,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宁姽婳一声冷笑。若是在别处,她或许确乎无计可施。然而此地乃是国公府。用现代的话来说,此处,可是她的主场。
不过片刻,她眼尖,瞥见父亲的身影,连忙叫了一声:“爹爹!”
宁靖河正四处寻觅幼女。听了这声呼唤,他忙转身,扶了女儿,问道:“婳儿,怎么了?怎跑得这么急?你怎的穿了这样的衣服?”